第83章 蝇子还在吗(1/2)

旅客受宠若惊,不过马上开始淡定,觉得出了钱,就心安理得。有的人愿意周到服务,有的人不愿意,对服务理解不同,做出来的也就不一样。

他以为进了好店,遇到了这么好的老板,结果一摸钱袋,发现一百两银子不翼而飞,这是货款,没有银子,是进不了货的。就算老板肯赊账,总还是一笔债要还,这个钱从哪里出来呢?

他问老板:“敢问老伴捡到我的银子了吗?”

老板看看老板娘,老板娘看看老板,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当真没看到?”

“真的没看到你那一百两白银。”他们还是异口同声地说。

客人没想到老板和老板娘竟然这么狡猾,如果不是他们拿的,怎么一口就说出一百两白银呢?

看来,一定是他俩作的案,因为客店里只有一名客人,还有就是老板和老板娘。客人不会自己偷自己的钱,那么,老板和老板娘最有可能,可是他俩均不承认,想来想去,他还是报了官,明知道是他俩盗窃,因为没证据,只有通过官方来调查取证。

他听说靳山在这里办案很公道,能明察秋毫,非常开心,觉得一百两白银找回来的希望较大。就兴冲冲地去击鼓鸣冤告状。那个大李和小李他们刚走,就接上了,继续审理客人白银失窃案。

“你说店内三个人?”

“是的,我,老板夫妇。”

“我明白了,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问老板看到我的钱没有,他竟然准确说出一百两白银,他说没看到。我还没说丢了什么钱,丢了多少钱,他们竟然一口说出来。这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这个算不算一个线索?”客人言道。

“算线索,而且是很重要的线索,先将老板控制,请到公堂来再说。你暂时歇息,不要露面,等本官的指示。”靳山言道。

“好,听闻大人办案公道,执法如山,秉公执法,令人欣慰,小的是小小客商,路过宝地,遭遇此劫,还望大人多多帮忙,小的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客人言道。

“你就听好消息吧,来人,去将老板捉来问话。”靳山吩咐道。

办案的捕快接了命令,前往捉拿老板,到了客店,老板迎接,捕快二话不说,给老板套上绳索,老板看看老板娘,没说话,老板娘点了点头,老板微微一笑,知道了他妻子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就放心跟着捕快去到公堂受审。

老板心想只要没证据,就没办法定罪。靳山问:“你确实没看到客人的钱吗?”

“确确实实没看到,要是看到,肯定会说。他来的时候,没有说带着钱,带着多少钱,带的是什么钱,这些小的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会实话实说,保护客人的人身财产安全,是店家的责任和义务,不可推卸,如果不这样,客人一宣传,就不会有客人来住了。”老板说。

“你真的没看到吗?”靳山问,看着他的眼睛,老板不敢看,盯着地板,靳山明白,看出他一定在撒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想赖账,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他盗窃,那么,就不能说他盗窃,还有一点,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和他媳妇一起作案,要想正面突破,肯定不行,因为老板老奸巨猾,目前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就是盗窃者。

看样子,他是顽固不化的,那么就要想办法智取。他想了想,记得他老师卜慧书说过要会钻空子,例如人和人之间的矛盾找到突破口,将其同盟撕裂开,有一道口子,可以达到目的。

那就是虚实结合,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就能找到破绽,然后一举破案。他想到这里,就对老板说:“你说你没看到客商的钱,不能说出丢了什么钱,那么,我们不妨假设一下,他丢了银子,你没看到,好像苍蝇一样,他说有苍蝇,你说没有,本官到底信谁呢?为了公平起见,让我们做一个游戏好吗?”

“什么游戏?”

“就是测字游戏,看看天意。”

“好啊!请吧!”

“本官在你掌心里写一个字,然后你握着,站在公堂旁边,面向太阳,仰望天空,等本官问话,看看手心的字还在不在,如果在,就说明不是你,如果不在,就说明是你,这就是天意。你看如何?”靳山言道。

一听这话,老板高兴极了,心里骂道,这个靳山,人家都说他会断案,我看未必,这是在搞什么名堂,手心里写字,怎么会凭空消失,看来,马上就能回家了,简直愚不可及,看来传说不可信,这个靳山就是酒囊饭袋,毫无用处。

靳山见他答应,就让书隶在他手心写了一个“蝇”,然后吩咐他手握空拳,站立在公堂旁边的院子里,眼望天空,等候下一步指示。

老板十分有把握,只要手心不出汗,字不消失,自己就是无罪之身,马上能回家的。想到这里,他十分小心,生怕弄没了手心里的字。

与此同时,靳山安排捕快去客店讯问老板娘,问看到客商的钱没有。老板娘死不承认看到了。捕快用尽各种办法,老板娘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拒不承认,这就让案件侦破陷入了僵局。

捕快无计可施,突然想到靳山县令交代的,如果老板娘不承认,就带到公堂之上。在路上,要告诉老板娘,说正在抓紧审讯老板,用尽各种办法,总能让他开口的。

老板娘一听,心里一惊,手里拿着的瓜子差点掉落,她知道没证据不能治罪,她早已和老板达成攻守同盟,口供一致,就是死咬着不承认看到钱,又没证人,坚持一两天,查不到,也就放人,可以回家继续过快活日子。听捕快说对她老公用尽各种办法,这就让她心惊肉跳了,她早就听说到了大堂,用大刑伺候,用小刑梳理是常有的,她很担心她丈夫是否能受得了,因为年纪不再年轻,恐怕有一些问题,无法应付。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到了公堂,靳山一见她来了,笑着说:“你老公受苦了,你也受累了。”

老板娘一听,这话里有话啊!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她环顾四周,打量打量,看到她丈夫站在公堂旁边的院子里,眼望天空,心里十分紧张,在哪里不能看天,偏偏到了这里,难道公堂县衙的天好看?这是傻了还是怎么了?难道是打的?如果是真傻了,那就麻烦了,后半生算是交代了,天天要照顾这个傻子,如果不是真傻,那么看看天也无所谓,看完,等老爷宣布无罪完毕就回家好好过日子了。

这样一来,就让老板娘有些惶恐不安。她觉得她丈夫已经受到了刺激,要不,怎么站在院子里看天空呢?只有不正常的脑袋打坏了才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呢!还有,手里空无一物,竟然还好像在抓住什么东西,不是精神有问题吗?脑袋打坏了一般都会这样,老板娘想想就觉得可怕。越想越心虚,难道老娘这后半生就算交代了吗?

正在这样想,出神了,愣住了,靳山也不问她,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只是觉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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