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畏南宁王(1/2)
如果承平伯夫人证实死亡,倒也省事,直接往奚王妃头上一推就得。
庞石叮嘱妻子:“这群女人中大用,还是按伯夫人已死的猜测传出,再把夫人们的话传给晋王府。”
消息照例由宋婆子传给唐氏,唐氏传给奚端秀,奚端秀摔了几件东西,呼呼喘着粗气,面容也因为长期的刻薄而变得尖酸,青春赋予的美貌难免走样。
“怎么了!”
她尖声道:“死一个杂货店出来的女人,她们就要和我拼命?”
愤怒令她嗓音提高:“我不信!我不信为一个杂货店出来的女人,有人敢把我撵出南兴!”
唐氏在宋婆子面前的身份已经归位,她也质问过宋婆子服侍南宫夫人为何不早说。
内宅女诸葛,远不是市井女鬼谷的对手,宋婆子瞪直眼睛,全身僵板,半天惊呼:“天呐,这话从哪说起?”
随即她来上小半个时辰的辩解,声称不管南宫夫人也好,其它的夫人也好,只要照顾她卖花生意、绣线生意、新鲜果品生意的,她都常来常往而不会断掉。
小半个时辰喷唐氏大约一脸的口水,宋婆子最后挎起竹篮要走:“我有的是主顾,妈妈您不肯报名姓,我当您微服私访,哪有我挑明的地儿?您问我,这倒可笑,这南兴王城的任一个人家,我想去就去。”
唐氏反被宋婆子吓住,她结交的南兴市井人物有几个,南兴有名望的人物也不肯结交她是不是,独有宋婆子言语利落,又实打实的肯说枕边人消息,给她三瓜两枣的也成,带她下茶馆坐酒楼也不逊色,唐氏喜欢她。
扯着宋婆子央求,宋婆子肚子里好笑,脸上冷笑,重新坐下,又一回的尽吐真言。
这些话,全是宋婆子要说的,她打心里认定应该说的。
“我的好唐妈妈,您老醒醒吧,也劝王妃娘娘醒个神儿,眼瞅着南宫夫人不顺眼是不是,这才迁怒到我这头上,哎哟,那是殿下真心爱过的,半点儿不假,你当我不知道别人认定我的主人是南宫,为什么?那些年殿下百般疼爱,南宫夫人百般的侍候,要我的新鲜花儿打扮,要我的新鲜果品招待殿下,我跑的脚步儿勤快,货物出的干净,招人眼红这是有的。”
唐氏听完深以为然,她认为在奚家的日子,人人都在嫉妒她,她在南兴的日子,不是嫉妒周妈妈等,就是认为周妈妈等嫉妒她。
连说自己不该误信人言,这俩一对诸葛亮也好,一对鬼谷子也好,又开始真心做朋友,唐妈妈真的不能再真,宋婆子么,用红街老鸨的原话,谁信这老货的,还不赶紧寻好棺材铺,哪天死的不知原因。
老鸨这话带着恨,不过也基本说明,只有南宫夫人是老宋的真主人。
面对奚端秀的恼怒,唐氏必恭必敬的回:“我不会听错,传话的人,可靠。”
宋婆子从没有传错过话,唐氏要听的就是殿下曾心爱过南宫夫人,而南宫夫人还在承受宠爱,宋婆子要说的也全是这些,屡屡敲打晋王妃直到她认可南宫夫人,这本就是宋婆子接近唐氏的目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氏带着奚端秀一起中招,这还真的不能怪宋婆子,红街的老鸨怎么就不待见她呢?
王城红街的老鸨们,没有一个欢迎她,宋婆子也不敢从红街走,绕道而行。
再次得到肯定,奚端秀冷声:“好!好好!”
周妈妈也觉得官眷们再次抗衡王妃,这事情不小,哪怕不真实,南兴官眷们向王妃没有恭敬也是实情。
她道:“可写信给家里,请大老爷和大夫人处置。”
唐氏夸张的撇起嘴角。
奚端秀扭过面容,表示对周妈妈这话的不屑一顾。
关键时候,还是唐妈妈最起作用,很多消息都是她弄来,也真的为自己说话。
虽然周妈妈旁敲侧击的提醒,唐氏的话再向着王妃,也没起作用,反而有时候推波助澜。
奚端秀有句话还算压抑得住,直到今天没说出来。
她的大哥大嫂倒是能起作用,问题是他们不肯起作用。
舅太太往南兴来一趟,到处拜客人,拜承平伯府,好吧,好歹有个爵位,拜枕边人丢尽王妃威风,这算哪一出?
难道不应该打碎贱人们庭院。
唐妈妈自京城带回慧妃的向好之意,奚婉被挤的站不住,负气的回家,可她亲眼见到奚端秀的富贵,更不能放下,不时的写信过来和奚端秀述旧情,告诉她奚家的新鲜事情。
从奚婉嘴里出来的,往往是尽人皆知,不过奚端秀也愿意看,江氏从不会写这种闲话给她。
晋王奔赴宁王处,奚端秀这才知道她的丈夫新年里不在家,没有陪南宫夫人那个贱人,南宫夫人春暖后忽然公开的针对她,不是她的丈夫助长争宠胆量。
这个新年的正月里,晋王殿下在奚家,由奚重固主持和鲁王府会谈,据说双方满意。
对于南兴这是个好消息,梁仁在过往的几年里一忍到底,避免战争的效果就是南兴富裕,梁仁重修王城直到他安心住在王府,他还修建另一处避难点,就是承平伯夫人现在居住的山中腹地,伯夫人不知道就是。
王妃当为殿下高兴,为南兴将有正大光明的安宁高兴,可是奚端秀看完信,恨的哭了一场又一场。
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天知道她衾寒褥冷里听着铁马声,误当成脚步声,她有多么的难熬。
而家里接女婿回家过年,多接她一个就不行?
唐氏回来后,适时的进言,一脸的怪模样:“家里哪有十五姑娘的地位,一个一个瞧着的全是殿下,您只要在王妃的位置上不死,就不会有人过问。”
十五姑娘如今又是孤军奋战的人,只有奶娘是臂膀,奚端秀听不见也不想听周妈妈说话,之所以没有把这个忠心妈妈撵离身边,找个房外的差使给她,奚端秀有时还是能看到周妈妈的好处。
她多一些聪明,就是学会装听不见。
想上一想,向唐氏道:“倒还是妈妈说的有理,天大地大也大不过宫里,南兴全是贱人,低的也同我磨刀,高的又要向我问罪,如今谁是我的靠山,为我评个是非曲直出来,只有我的公婆。”
眼神儿斜斜扫向周妈妈,嗓音里是拿捏出的客气:“请妈妈为我准备礼物,把我那天相中的几样宝物,送给京里慧妃娘娘,我写封信,把我的冤枉告诉她。”
周妈妈急了:“这可不行!”
周妈妈也同样掌握着王府门外的一些消息,她和唐氏听到的不一样,乔夫人等急促上升的不满建立在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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