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他就是他自己,世界上独一无二的……(1/2)
半个小时后,法尔科内匆匆地离开了普林斯庄园,他刚刚背叛了猫头鹰法庭,现在急需回去提前布置,以应对猫头鹰法庭可能的报复。
作为掌控了大半个地下帝国的黑道教父,法尔科内见惯了上层大人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因此自然不会天真地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普林斯家族的保证上。
毕竟无论他愿不愿意,针对猫头鹰法庭的行动终归会展开。
而当行动真正展开的时候,猫头鹰法庭一定会认为有人告密,进而发现跟他们有合作关系的黑道家族法尔科内曾受邀进入过普林斯庄园——这就是法尔科内会如此轻易背叛法庭的原因。
因为无论他告密与否,这口黑锅都会牢牢地扣在他的头上。
现在,法尔科内已经陷入了这场旋涡,他必须做到最好,才能在这场即将爆发于猫头鹰法庭与普林斯家族之间的战争中保护自己和家人。
很快,勒布局长和哈维也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但与法尔科内相比,他们显得更加慌张。
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猫头鹰法庭的事情,勒布虽然是哥谭警局的局长,但他的权力完全来源于体制,因此对猫头鹰法庭没有任何威胁,他们只要掌控了市长,就能自上而下掌控勒布和整个哥谭警局。
同样的,林易也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哥谭警局的局长。
之所以将他们留下来,只是单纯地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普林斯庄园中,小布鲁斯眉头紧锁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考。
但无论怎么思考,他终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匮乏的知识量让他无法依据前人留下的故事、案例和经验进行总结,只能依靠他那稚嫩无比的逻辑思维生硬地推理。
阿尔弗雷德忧心忡忡地望着小布鲁斯,低声问道:“普林斯阁下,您确定法尔科内不会将这件事汇报给猫头鹰法庭吗?”
“放心,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林易顿了顿,望着阿尔弗雷德似笑非笑地说道:“更何况,猫头鹰法庭是不会容忍合作伙伴的背叛的,哪怕法尔科内出门就反水,法庭也依然会派人将他处理到,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根本没得选。”
“原来如此。”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忽然沉声问道:“普林斯阁下,能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您的家族为什么会对猫头鹰法庭如此了解吗?”
“当然可以。”
林易笑了笑,转头望向客厅中候着的阿兰娜。
阿兰娜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因为我就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
阿尔弗雷德和小布鲁斯皆是一惊,前者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一步,靠近了沙发上的小布鲁斯,以保证状况发生时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少爷。
但紧接着,阿兰娜便平静地说道:“我虽然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但却从未参加过任何一场法庭的会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更像是法庭的名誉议员,是法庭畏惧普林斯家族从而退让妥协的结果。”
“你要明白,对普林斯家族来说,哥谭还是太小了。”
“……”阿尔弗雷德紧皱地眉头微微舒展。
与此同时,戴安娜来到了病床旁边,打量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乔·奇尔,而后忽然开口问道:“布鲁斯,就是他杀了你的父母吗?”
小布鲁斯眼神一黯:“是的。”
“那他为什么还活着?”
戴安娜冷哼一声,在阿尔弗雷德和小布鲁斯惊愕的目光中转过身,从墙壁的挂饰上拔出一柄装饰用的奢华金剑,然后随手一抛。
“噗嗤——”
锋利的剑刃轻易刺穿沙皮和皮革,精准地落在小布鲁斯的身边。
“韦恩少爷!”
阿尔弗雷德紧张地大喊一声,连忙迈开脚步想要靠近。
但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一旁的阿兰娜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那纤细白皙的葱葱玉指如同铁钳般死死钳制着他的胳膊,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别担心,阿尔弗雷德。”林易笑着说道,“我的女儿自幼习剑,二十年前就能轻易斩落空中飞舞的苍蝇,而且从未失手,事实上,如果她手里拿着剑,即便是十个像你一样强壮有经验的男人也无法靠近。”
说着,林易笑着望向阿兰娜,阿兰娜点了点头,这才神色平静地松开手。
阿尔弗雷德脸色涨红,扯回自己终于挣脱束缚的胳膊,然后整了整衣衫,望着林易冷笑着说道:“尊敬的普林斯阁下,我不知道您的女儿能否击败十个像我一样的男人,但您的女仆肯定能打死十头强壮的野牛!”
“事实上,她确实可以!”
林易笑容古怪地回答道。
就在这时,小布鲁斯铮得一下拔出了身边的金剑,神色怔怔地望着剑刃上属于自己那张稚嫩脸庞的倒影。
“杀了他。”
戴安娜神色平静地说道。
小布鲁斯皱着眉头望着她:“为什么?”
“因为他杀了你的父母,而你要为你父母报仇。”
“不,我不会动手的。”小布鲁斯摇了摇头,“戈登警官已经向我保证了,他和哥谭警局一定替我父母讨回公道。”
“……这就够了吗?”
戴安娜皱着眉头反问道。
小布鲁斯微微一怔,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于是转头望向一旁似笑非笑的林易。
在哥谭警局的时候,林易就问过他同样的问题,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这父女俩连思维模式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叫吐槽,但小布鲁斯心中依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良久后,小布鲁斯神色沉重地将金剑放在茶几上,缓缓摇了摇头:“很抱歉,特雷弗女士,普林斯先生,不管您问我几次,我的答案依旧如此。”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做了的话,那我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你只是为父母报仇,而他……”
“没有区别!”小布鲁斯坚定地说道,“至少对我来说,这两者没有任何的区别!特雷弗女士,我不知道你父亲都教过你什么,但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任何糟糕的事情都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如果我今天为了复仇取走他的性命,那么明天,或许就会因为有人辱骂我死去的父母而产生置他于死地的想法,后天,或许就只是一个稍显不敬的眼神,一句算不上侮辱的话语……”
“总之,这是不对的!”
小布鲁斯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稚嫩而又坚定的话语在客厅中回荡,听得戴安娜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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