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虐恋(重生)第2部分阅读(1/2)
们齐齐跳下,双手抓住女孩的头,死死往水底按去。
潭水不深,恰及腰身。聂珣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任人摆弄,耳里鼻里灌满了水。水下,聂珣紧闭双唇,眼睁睁地看见那些女孩在水下惊慌地挣扎哀嚎,双手不停地拍打,痛苦地摇着头求饶尖叫。
“若是你们规矩,我也大不必如此伺候,更不用花费甚多功力来用这锁灵术。”那领头的女人冷冷说道。
在粗壮女人的暴力揉搓后,她们立马熟练地拔去女孩的衣物。一女孩惊怒,转身逃窜。女人手脚麻利,立刻扯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拉,随手就是一掌拍在她脸上,将之翻倒在水里。
众女见状,全都停了挣扎,木然地紧咬唇瓣任她们搓洗。
水光深蓝潋滟,四周却静得诡异,只可闻水声。
一阵开锁声后,外头来了七八个同样的粗壮女人,女人手中提着几件衣裙。女孩被拉上岸后,压抑住惊恐,争先恐后地穿上衣裙。
那领头女人见状,冷冷一笑,转身道“若能被安叔相中,也算你们的福气,免了那皮肉之苦。”随后,走在了前面带路。众女怯怯地望着那女人,自知落入虎口,只暗暗将话记在了心里。
聂珣自上岸后就低埋着头,以免美貌招来不必要的祸端。经过巷道时,手指悄然滑过石壁,在脸上涂抹均匀后,又在左脸上生生揪下一大片淤紫色。
少顷,一道悬崖横空而现,自崖底升起淡淡的薄烟,迷幻而蛊惑。四壁辽远空旷,死寂得让人压抑。悬崖上方,高数丈。自石壁两面对穿着五条铁素,铁索上挂着十个铁笼,铁笼只简单的用几根木条铁棍搭成。铁笼下是五道铁桥,供进入铁笼之用。
崖旁,站着一个老人,约五六十岁,穿着暗蓝衣袍,双眼精明深邃,似能洞析一切,一张脸沧桑但严峻,暗藏无数心机,全身笔直挺立,难掩硬朗气势。
“朝盛与东胥开战,不少流民途经绿影林,所以这几日将有许多女子,不知安叔是否决定林中去除一些,再行捕获?”那领头女人埋首道。
“主公决意培养大批人奴,不必去除。”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声音,并无半点衰弱之感。
领头女人退下,留下那十几个女人立在一旁。
女孩们畏缩着,不住地想往后退,却又不敢,只浑身颤抖着。那叫安叔的老人,自头走到尾,细细打量,至一女孩身前忽而停下,道“可是习过武?今年多少岁了?”那女孩诺诺道“十一,习过一年武。”
“你留下。”老人说完,又转向其她的女孩。
如此,十几个女孩留了五六名。最后老人走到聂珣面前道“把脸抬起来。”聂珣依言抬头,却见那老人微微皱眉后正要转身时,又忽然将精锐的眼转向她的赤眸,随后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聂珣微怔,赶紧埋头。
“你很聪明。”老人冷冷一笑,转而面向那些女人,“送她去暗室。”
一众女孩被分为了三路,一路按原路返回,一路被留了下来,而加之聂珣共有三名女孩,则被送去了暗室。临走前,聂珣细细观察过,被留下的皆是年小或是有武学基底,然自己这派人则因年龄颇大,但姿色身段尚可,而原路遣回的那派女孩,年龄也不小,姿色虽不美艳,除了身段极其短小畸形,或者胖得出奇,但也不比与聂珣一起的女孩差,。
不难推出,被留下的女孩是用作秘密训练武功,但剩下的人为何还要分作两派人呢?聂珣不解。
石门缓缓而开,暗室内细黑一片,一时却也是看不清。待进入暗室,石门沉沉地关上,忽闻四周还有女人的低泣声。
聂珣揉揉眼,适应黑暗后,她才发现这间暗室里全是女人。她碰碰身旁哭泣的女人,柔声问“姑娘,你在这呆了多久?”那女人闻言哭得死去活来,更加凄厉。
这时暗室的小窗开了,监守人怒道“灌哑水!”
两个男人冲进暗室,按住那哭泣的女人。在女人被灌下哑水时,透过小窗微弱的光,聂珣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惊恐而绝望。聂珣自觉不是自己一问,女人也就不会被灌下哑水。正当聂珣欲道歉,那女人嘶哑尖叫着扑向她,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监守人听见动静,唤来适才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无情地抽出长鞭,暗室里传出鞭笞声,挣扎声,却听不见任何呼痛声,如鞭笞一具死尸般冷酷残忍。众女不敢哭泣,只有瑟缩成一团,默声恐惧哀痛。
空气泛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那女人不知是否死去,很快就被抬出暗室。
聂珣坐在冰冷的地上,闻着这股血腥味,竟莫名心寒。
在这间暗室里,每顿都是吃干馍,抢到的,囫囵吞枣般一口吃掉。即使在手中,也会被抢走,更有甚者,会撕嘴抢食,抢不到的,只会一天天虚弱,直至昏死过去。人为财亡,鸟为食亡,她们却如禽兽般弱肉强食,痛苦不堪。很多人死去,很多人被抬走。
暗室连一只老鼠都无,唯有护寒的干草。有时一连几天都抢不到食物,女孩们只好将干草用手擦几遍,生生咽下,再沉沉地昏睡过去,有的一觉竟再也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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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雅阁内。
一名男子站在窗前,身着雪色长袍,袍身绣有月牙暗纹,长长地拖曳在地。柔和的夕阳只洒在脚边,偶尔风过,摇动竹枝,便有零星的光点印上袍角,柔美清雅。
手执折扇,折扇未启。指节不甚明了,白皙朦胧,修美至极。长发如溪,于清风中,缓缓流淌,幻美脱俗,倾倒众生。
周身却散发着冰冷的悠远气息,拒人于千里,不染凡尘,净极清极。
“属下一路追查,本已有踪迹,可在绿影林,她却如人间蒸发,消失无影。”一人单膝跪地,额角虚汗淋淋。
男子举步望竹,不着喜怒“下去吧。”
跪地之人却如临大敌,俯首连连叩拜,疾呼饶命,不时,就被架离此阁。
那男子凝眉回首,淡语“带领一千死士,攻下绿影林。”
身后的青衣小童立时领命离去。
青色竹叶飘落,男子抬手拾得,复任其飘入湖中,望着深深竹林,冷幽眸中一片悲色“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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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雷声震耳,大雨滂沱,寒气逼来。聂珣起身将干草紧紧围住身体,却也止不住地颤抖。她向身旁同样娇小的女孩靠了靠,将身上的干草移了些到女孩身上,看着女孩满面疲倦下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鼾声,她顿觉幸运,若不是女孩惊人般的爆发力,每顿抢下一个馍分与她一半,她恐怕早就死了。
聂珣呆呆地望着窗外,想到那日她才进暗室,由于身体还算健朗,便抢到了一个馍,正要迅速咽下,却被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孩拉住脚踝,死死盯着自己的馍,聂珣便分了一半给她,一连两天,聂珣也吃不消,身体渐渐虚弱了,而女孩却好转,批命的抢来分与聂珣。即使有新人被送进来,两人一经合作,也就未曾饿得食干草。
聂珣不解,她们大费周章的转运输送,却又如此的草菅人命,不是多此一举吗?如果这些女孩一旦出去,就不会报复这些女人和监守人吗?那些铁笼又是何用?
就这样,非人般昏天暗日的过了八九日,石门被打开,监守人站在门旁,冷声道“你们也瞧见了,若是不识相,只有死路。跟我走吧。”
众女闻言,全都争先恐后涌向石门。
5暗室桃花开
密道昏沉,烛火几近残年,奄奄一息。
监守人领前,众女其后。她们脸上带着解脱,或好奇,或担忧。聂珣埋头走在中间,十分循规蹈矩,直觉这是苦难的开始。
微微琴声传来,断断续续,似垂死之人微弱地呼吸着,艰难而痛苦。监守人面露讶然,很快恢复严肃。众女不解,又不敢交语,只能面面相觑。
站在密道一角,监守人按序将众女引进石屋。琴声正是从石屋传出,众女更是忍不住向石屋瞧去。监守人引着首位女子,回头道“不必好奇,很快就是你们了。”话完,他就径直返回了。
众女赶紧埋头不语。聂珣趁监守人离去,斜眼望去,正好看见那抚琴人,只见他一袭紫袍,却看不清容貌。而那位老人安叔,就停在紫袍男子身旁,垂首作礼,恭敬道“主公亲自前来,不知小姐出了何事?”
君朔依旧抚着琴“绿影林沦陷,陌儿受了重伤。”老人微惊“莫不是朝廷?”
薄唇微启,君朔神色难辨“此次交手之人,武技诡异,不属朝廷,安叔不必多虑。不过,他们隐匿多年,终于现世,于我们,是好事。”
话闭,君朔续抚琴,琴声愈加低沉暗哑,似地狱怨灵麻木而绝望的嘶吼。
突然,石屋传出一声尖叫。是那名女子!聂珣急忙推开人群,挤到门边,透过石缝,她看见惊悚的一幕。
铁锅下大火旺盛,锅内煮着鲜红的粘稠物,正翻腾冒泡。老人将一张黄|色纸皮放入锅内,不出几刻,他用钳子夹住纸皮。就在这时,他忽然转头,看着聂珣,勾起嘲讽的嘴角,阴森一笑。
聂珣不明所以,呆呆地望着。安叔左手运气,一股光团托起纸皮,纸皮渐渐舒展。聂珣捂嘴,忍住惊叫。那纸皮原来是人面皮,犹带着锅内的血,滴在那女子的脸上。安叔双手运气,将人面皮飘浮至那女子脸上。女子仰着面,眼眶欲裂,惊恐却无法动弹,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坐在地上。
琴声仍回荡着,明明如以前,现今传入耳中,却恐怖至极。
门开了,安叔俯视着虚软在地的聂珣,肃着脸木然道“姑娘,该你了。”
聂珣镇定心神后,起身问“那是人的面?”
安叔点头,又摇头“死人皮肤,做成的美人脸。”聂珣骇然,似乎仍能嗅见血腥味。
进屋后,那女子已被抬走,只余血迹斑斑,聂珣发现,这根本就是悬崖,无底深渊般,漆黑一片。四方铁索桥的正中,悬搭着一间木屋,木屋中那紫袍男子,专心地弹着琴。古琴由梧桐木制成,漆色暗红,琴面残留断纹,纹如冰梅。
长发无何饰品,任其飘泻,随意地披在肩头,眉长入鬓,唇色微白,面无血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穿着华丽靡艳绣着黑古藤蔓的紫袍,却正好掩盖了那股病态。较之勿玥窒息的王者黑暗,虽同属地狱,君朔给人的感觉,却是低敛无光,若躲藏在无间地狱的最暗一角,死寂孤僻。
安叔取来人面,正欲施法。聂珣却轻嗤,鄙夷之色尽显眼底。琴音戛然而止,安叔侧目看了君朔一眼,回首看着聂珣,不解道“姑娘何故失笑?”
聂珣看向君朔,清高傲然“庸姿俗粉,竟还想取代于我?”安叔一怔,显然从未见过如此傲慢女子,一时竟无法言语,正欲出言喝止
聂珣一把掀开适才戴着的冰绡,露出原本的面目。君朔忽然侧目,见到她的面容以及那双赤眸,却不是震惊,他神色复杂地皱着眉头,深深望着聂珣,漆黑的眼眸顿时波澜起伏,全身竟微微的颤抖着。
“带她去梳洗,于晚墨亭来见我。”君朔忽而拾琴,转瞬就消失在桥头。
安叔垂首恭送,至那人完全离开之时,才命人带走聂珣。就在聂珣已走了两步,忽闻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聂珣!你…你要小心啊。”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铁索那端,担忧地紧紧看着她。
聂珣淡淡一笑,憔悴的容颜仍旧柔美清丽,她道“小芦苇,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也不许哦。”
女孩支着脏脏的小脸,重重地点头,又忍住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喊道“不会的,芦苇不会的!”
聂珣转身,忍着那股翻腾的难受,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还会上演更加残忍的事情,这换面恐怕只是开始,接下来等着小芦苇的,恐怕是更甚的折磨。此别,恐怕再难相见。聂珣无可奈何,只能在心底暗暗为她祷告。
聂珣随着侍女转进一胡同,经过数道石门,约过半炷香的时间,推开一道门,眼前顿时阳光四射,她立即抬手捂住双眼。
庭院幽幽,假山挺立,彩蝶翩飞,聂珣竟觉一切恍如隔世。
一间清幽的雅房内,百合屏风半隐了里间,从之似有水声传出。温水于花瓣间滚落,花瓣于雪肤间拂下,温润朦胧,旖旎醉人。聂珣于水中执起青丝,心思复杂难言。这招,堪堪犯险,虽过得一时,却将往后的日子推进了火海。未过几经思量,门外已响起了催促之声。她只得草草起身,还未穿衣,那侍女已等在屏侧。
“你这是作甚?”聂珣羞恼质问。
自聂珣来到与地狱无别的地室,所见之人皆无欢喜,垂首若死物。此侍女自是无甚差别,平声而回“伺候姑娘穿戴,防误了时辰。”
聂珣看着那堆繁琐衣饰,自知无法,便随她伺候。
侍女着手完毕,恍然抬首,惊艳当场,呆呆然忘了礼数,心惊自己并未为她饰其面容,只梳了道极简的发髻,斜斜着了支玉簪,外加一袭红袍,竟也美艳如斯,教人失了心魂般,不曾移目。
聂珣已踱步至门槛,回头疑惑“小侍这是怎了,莫不怕你家主人待久,恼怒于你?”侍女回神,惶恐赶路至前方。
琴声悠悠,传入耳里,竟含了丝落寞。侍女将聂珣引至木门前,也不作通传,便离开了。聂珣小心翼翼推开木门,朝内望去,在春日灿烂的阳光下,竟幽深漆黑一片。
走进这片漆黑,才发现是头顶藤蔓遮阴,将春阳隔绝在外。林道间清香四溢,迷人陶醉。聂珣好奇,明明无花,哪里来香,细细查来,才看见蔓藤上的花与叶同色,着实欺人眼。只觉有趣,她随手便做了采花人。
一刻刚过,抬头只见前方晚墨亭下,紫衣男子似已静候多时。聂珣走近,忽然满面难掩诧异。整个亭子都被垂下的蔓藤遮盖,偶有一两点光斑,遗留在地。而这紫衣人,并无所不适,正于亭中悠然地抚琴。聂珣瞧着,有种错觉,他在人世的存在,竟还不及这琴声带给人的生机,仿佛他已逝久矣,死寂虚无。
聂珣欲言,又觉着似对空气,一时莫名为难。踌躇间,手中绿花忽落,聂珣赶紧去拾,正要起身。
“蔓儿?”柔柔之声中,竟带着颤动的惊喜。
聂珣赶紧将花藏在身后,怔怔地望着他。君朔双眸灿然,立身慌乱下阶,拂倒古琴亦无所觉。
聂珣看着他忽然下阶,慌得退了几步,立时开口道歉“我,我不是有意为之,我愿留下做花匠,待罪……”待她回神,她已在突然而至的怀中,呆了良久。
君朔紧紧拥着聂珣,却不言一语。
冰冷的怀,使聂珣生生打了一记寒颤。她被迫紧贴着,耳边心跳激烈,却不知是他的欣喜,亦或者是她的紧张。春日不寒犹冷,虽不喜这冰冷的怀抱,却也不厌,莫名的,聂珣竟不愿令他伤心,只道“这花,生得有趣,不知有何来由?”
此问果然令他速速放开聂珣。他蹒跚而退,满面愁苦,呐呐自语“彼岸,蔓儿……”最终苍凉转身回亭。
聂珣不解,随他进亭,却见他已如初识,在他面上寻不见一丝慌乱与愁苦。适才一幕又如她的幻想一般,了然无痕。
“姓名为何?”他淡声询问,冷漠而陌生。心头落过一丝惆怅,她回“姓聂名珣。”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他平淡地宣布事实。明明是极为霸道的言语,却让人听着心悦诚服。聂珣点头,现今,她只需做一片绿叶,随波逐流,待一切明了,才可扭转乾坤。
一阵风拂开枝叶,春日照到依靠在石椅上的君朔。让聂珣错觉,他仿佛将在阳光中消融般,脸色苍白到透明。
趁君朔闭眼小睡,聂珣蹲下身子,拾起古琴放到石桌上。指尖轻轻触碰琴弦,不经意勾出一声瑟音。心头一颤,聂珣赶紧起身,远远避开古琴退出几步。她怔怔地回想着适才内心那丝酸涩,混着浓浓的无奈。她看向君朔,这琴,这人,与她有何关系?
不知站了多久,聂珣只感双腿酸胀,索性往石凳上坐下,靠着被蔓藤缠绕的雕花柱,闲适地盯着君朔。思绪飞了很远,却始终飞不出空白的记忆,又回到了原地。
“你要待多久?”君朔冰冷的询问,让她不禁浑身一颤。
抬头对上那双狭长冷眸,聂珣立即起身,垂首道“主公有何吩咐?”以为他早已沉睡,却是假象。一个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才可以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聂珣内心一阵无主。
“明日,就可执行任务了。”君朔优雅地理平云袖,弹指试弦,“九律舞女,花烬,便是你的身份。”
经侍女解说,聂珣了解到,九律乃京都最繁华的酒楼,王孙贵族及富达之人举办重大酒宴,皆在此楼,不但如此,历代帝王也会在九律挑选秀女、舞女及宫中各种乐师,因此,九律亦称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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