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9部分阅读(1/2)

君,但不代表自己也没事儿,看来,明天可能要去找姑姑叙叙家常话了。

“告什么状?”赵与君攥紧手中的书,语调平稳地问。

“当然是说我们……”安答远捂住自己的嘴,吞下了下面的话,不过是个小意外,难道要说自己跟小破孩接吻啊。不过是亲一个小孩子,很正常嘛,身为白湘盈的时候很得孩子缘的她不知道吃过多少小孩子的豆腐!

不过,安答远看着那个浑身僵硬得跟木乃伊一样的人儿,心想,大概人家觉得是被自己夺去了初吻吧,早熟的小破孩!

虽然不想让他已经延伸到脖子的绯红再延伸到全身,但看着那可怜的书本,安答远还是好心地提醒“殿下,你的书拿反了。”

不忍心看小破孩纠结的表情,安答远说完就出了书房,留下一句“我去找春花”,就不见了踪影。

躺在书案上的那本被蹂躏得几乎面目全非的书卷,心里哀叹,我怎么这么倒霉?

出乎安答远的意料,皇后并没有为书房的意外责备她,反而第二天一早就送陈如丽出了宫。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马车上哭成泪人儿的陈如丽,安答远很没有同情心地想早知道吃个豆腐就能赶走那只骄傲的孔雀,她就早点儿把小破孩扑倒了!

旁边的赵与君,没由来一个寒颤。

自从那次“亲密接触”的意外之后,安答远发现赵与君面对自己的时候眼神儿总是躲躲闪闪,也不像以前一样霸道地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看得牢牢的。安答远不由地感叹,纯情的少年啊!

但是,安答远也很苦恼。

你想想,自己不过是不小心亲了一个奶娃娃,这对于一个三十七岁的“老女人”来说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被亲的奶娃娃却总是一副羞涩难当的样子,害得自己时时背负着深深的罪恶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点小小的“过失”,从此就在少年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安答远终究没忍住,在上书房的回廊里拦住赵与君,一脸的苦口婆心“上次的事只是个小小的意外,你别放在心上。每次见我都像是我占了你很大的便宜,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完,还摆出一副“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

赵与君瞪大眼睛看着比自己矮一个拳头的安答远满不在乎地说着这样的话,一时不能消化。女孩子对于这种事,不是应该比自己还要敏感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只有自己一个受到影响。

安答远以为赵与君是心里出现了松动,决定给他一点自己独立思考的空间。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与君一眼,安答远转身先行离开。

“不是意外吧?”赵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廊柱后冒出来,一脸的好奇,“说,是不是特意的安排?”

“你知道什么?”赵与君一惊,这件事这么快就流传出去了?那小呆瓜的名声……

“别担心。”赵与文挥挥手,“不过是你十哥我英明神武、观察入微,又恰巧碰见陈家大小姐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再结合你别扭的表现,就猜出一二啦!”

赵与文弯腰凑近,暧昧地笑“怎么,那个意外该不会是……嗯?占了人家便宜?”

赵与君脸一红,推开赵与文,一头奔向书房。

赵与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像是偷了腥儿的猫,在心里对赵与君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弟弟,跟哥哥动作一样快!

耳边因为快速奔跑而呼啸着风,这不但没有让赵与君脸颊上的热度褪去,反而因为赵与文刚才的话而愈烧越旺。透过窗隙,赵与君看着那个低头磨墨的小呆瓜,心跳渐渐规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意外?真是个不错的意外!要是以后有机会,自己乐意再降低警惕。

那香软的身子,甜甜的嘴唇,淡淡的茉莉香……

“阿嚏~”

安答远摸摸鼻子,接着研磨。

第四十五章 原来那些曾经,只是曾经

呜呜~当麦苗精神抖擞,不再渴水的时候,画江终于又可以自己更新咯~撒花撒花~亲们支持个~

------------------------------------

眨眼到八月中秋的时候,皇宫里又发生了意见大事,那就是皇贵妃的册封,而关于册封皇贵妃的人选,则是在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就渐渐提上议程。

按照礼制,本来是应该在林贵妃和高贵妃之间选出一个,但是当初皇上直接封贤妃的创举让贵人及其以上品阶的女子都开始期盼,渴望一旦雀屏中选,就连升几级,成为处太后和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

贤妃是竞选的第一大热门,因为当初她不过是在上巳节被皇上看中,直接就册封为四妃之一,次日就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这是华方国的唯一特例。更何况她的身后,是实力雄厚的文家军;

高贵妃是第二热门。虽然她仍然得宠,但毕竟因为贤妃的进宫而少了许多觐见天颜的机会。另外,虽然育有十七皇子,但其实已经算是皇后的孩子,皇上对十七皇子也不是特别属意。不过,高贵妃盛宠仍在,又在以往积下了不少人脉,仍有很大的胜算;

林贵妃是第三大热门,因为她单纯的背景和与世无争的性子,成了这场权利角逐的最佳平衡点;

淑妃是第四大热门,因为赵与文深得皇上的宠爱,甚至到了不合礼制的地步,单独辟出皇华宫供其居住;

接着就是宁妃,因为她是当朝宰辅的女儿,背后有着雄厚的实力;

剩下的就是稍有背景的嫔及贵人,做着“灰姑娘”的美梦。

结果揭晓,不是出乎意料,但也让很多人不解,是高贵妃!

高贵妃的人脉是散乱无组织的,因为她是前百越的公主,要说关系紧密的在朝人士,只有朝嘉和巫真,其他的不过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巴结宠妃谋求自己的利益罢了。

还有就是高贵妃一向高调的做法,狠绝的风格得罪了不少人,支持她的多,反对她的同样多,甚至比其他的候选人的反对呼声高很多。

可是,最后皇上一拍板定案,高贵妃成了皇贵妃。

于是,下面的人闹哄哄地议论,高贵妃仍旧是皇上最宠的妃子!一时间,当初跑向文宣宫的很多人开始调转风向,巴巴地去敲迟兰宫的大门。

只不过,高贵妃依旧如昔,那些人并没有受到在文宣宫的礼遇。

但是,迟兰宫前依旧门庭若市。

安答远记得,北邙山的防线在皇贵妃人选宣布以前,刚刚由朝嘉的故交刘将军接手。

这就是帝王的宠爱。

册封皇贵妃的盛典在上午举行,晚上是放松的游园会。

安答远本来是想着找到高贵妃,好好地恭喜她一下。但是当她看到高贵妃正在搜寻皇上的身影时就放弃了。这时候,再美好的祝愿都不及皇上的陪伴吧。

意外的,安答远遇到了很久未见面的朝嘉。

“朝嘉!”安答远兴奋地挥挥手,小跑跑到汉白玉的石桥上。

朝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见到安答远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要抱起她,边说“湘盈,你来啦。”

安答远听见朝嘉喊自己“湘盈”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来真是太久不曾回忆,都要把前世忘了吧?

避开朝嘉伸过来的手臂,安答远尴尬地笑笑“好多人呢。”

朝嘉见安答远一本正经的样子,失笑“你还是个小丫头呢!”

安答远红了脸,心想,你明明知道我其实不是。

“在宫里过的怎么样?”朝嘉微笑着问“有没有比上面舒服?”

上面?

安答远黑线,朝嘉还真会比喻,因为是穿来的,所以就像是在“下面”吗?恶~她可不想这么快见阎王。

“还好。”安答远草草点个头,心里有些动摇,自己曾经真的爱过这个男人十年吗?为什么穿来之后见到他不会紧张心跳?难道是穿越后遗症?

“湘盈?湘盈?湘盈!”朝嘉凑到安答远耳边大声喊。

安答远反射性地跳开,双手捂住耳朵,不满“干嘛那么大声!”

朝嘉笑着摸摸她的头,说“我喊了你半天你都没听见,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安答远还没回答,他立刻自己猜度“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在想凤鸣宫的那个小鬼?”

安答远一愣,没想到朝嘉会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母爱泛滥的意思吗?

朝嘉低头微笑,开玩笑似的说“他还不错,你要好好把握哦!”

安答远愣住了,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眼前展现一副画面

紫叶李漫飞的季节,一群学生刚刚下课从教室里走出来,两个女孩子在嬉闹

“湘盈,班代不错哦,要不要考虑一下?”一个笑嘻嘻地说。

“乱说!”另一个打开对方伸来的手。

“哦~你是害羞咯~哈哈~”一个伸手正要挠对方,却打到了一个男生。

“咦?李朝嘉!真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女生吐吐舌,暧昧地朝另一个女生眨眨眼,对方直接转头无视,耳边却浮现淡淡的粉色。

“没关系。”男生微笑,先走一步,突然回头笑道“班代不错哦,你要好好把握!”

两个女生在紫叶李翻飞的花瓣里惊愕,其中一个人脸上悲伤莫名。

记忆中的那张笑脸和眼前的人渐渐融合,但是,安答远惊讶地发现自己心里只有淡淡的失落,没有当初的那种难以消弭的痛。

果然呵~时间是最好的疗药。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御花园里的人跪成一片,齐声呼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的声音颇为兴奋。

安答远起身踮起脚尖,就看见皇上温柔地把高贵妃,不,是皇贵妃拥在怀里,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皇贵妃娇笑着捶了皇上胸口一下,笑靥如花。

本来是想问一下朝嘉和皇贵妃的关系,但是安答远一抬头,就看见了朝嘉脸上深深的忧伤,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因为那种表情,陪伴了白湘盈足足十年。

每一次,李朝嘉拼命赢取邱灵的欢心的时候,白湘盈的忧伤就像是一层人皮面具,贴在她的脸上,严丝合缝,渗到心灵深处,再由眼眸里溢出。

安答远再一次惊讶,自己不过难过了一下下,很快就变成了无奈和对朝嘉的同情。

原来自己要是放手,会恢复得这么快。

原来那些曾经,仅仅是曾经而已。

有些莫名的悲伤,安答远觉得自己如此轻易地就舍弃了十年的坚守。

既然如此,那么当初为何要为了李朝嘉的痴情而爱上他?

如今,自己亲手打破了自己曾经对至死不渝的爱情的期许……

安答远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对自己的过去有一个交代。匆匆告别朝嘉,安答远奔回凤鸣宫。

第四十六章 生日

下周《春梦有痕》女生网首页分类文字推,还请亲们多多支持~

-----------------------------------------

安答远一路小跑跑到凤鸣宫,双手撑在凤鸣宫外的围墙上,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她一路猛跑,像是后面有只怪物在追着她似的。安答远明白,追着自己的不是怪物,而是那由痴情和等待密密斜斜地织成的十年光阴,那一段虽然甜蜜,但也如同梦魇的日子。那段时间的白湘盈像是重复地做着一个梦,期待着一个叫李朝嘉的男人,醒不了,也不愿意醒。

今天的朝嘉,让安答远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么可悲,那么可怜,在一个只有自己唱着独角戏的舞台上,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苦笑一声,安答远扶着墙壁,整个人慢慢软塌下来。靠着围墙,看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安答远突然觉得分外凄凉,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安答远,还是白湘盈。又或许,两个都是,两个都不是。

看着看着,安答远眼皮开始越来越沉重,精神开始越来越恍惚,眼前一黑,竟然靠着墙壁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安答远发现自己正睡在凤鸣宫自己的房间里。眨眨眼,安答远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记得自己去御花园找皇贵妃说恭喜,然后碰到了朝嘉,然后皇上来了,然后……

安答远记起了一切。也许是因为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也许是心情经过短暂的静养已经平复了,安答远觉得困扰轻了些。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春花托着托盘进来。见安答远醒了,春花一脸喜色“阿远小姐醒了,我这就去叫殿下过来。”

“哎……”

安答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大概是受凉了。就因为这一时迟疑,春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要喊那小破孩?安答远不解。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不,应该说是被撞开,接着一个身影一路冲到床边,因为跑得太急,带起一阵风,吹得安答远打了个冷颤。

“你没事吧?”赵与君问。刚才跟赵与文出去,无意间看见小呆瓜靠着墙壁睡着了,眼角似乎还有泪痕。赵与君心里一惊,赶紧把人抱回来放到被窝里,连跟赵与文辞别都没来得及。

“刚才听春花说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赵与君老成持重。

看着赵与君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安答远不禁笑了“有什么好担心。”声音嘶哑,像是鸭子嘎嘎叫。安答远指指自己的喉咙,苦笑“瞧这破锣嗓子,早知道就不贪睡了。”

“知道就好!”赵与君酷酷地说,朝春花伸出手,春花立刻将自己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罐子打开,一阵梨的清香飘过来。

安答远赞赏地竖起拇指,对正在盛蜂蜜脆梨羹的春花说“春花姐姐真厉害,猜得到我一醒就需要这个!”

安答远说着就要去接春花递过来的碗,谁知道半途中插进来一只手,然后小碗和汤匙都落到了赵与君的手上。

“你要吃就自己去盛嘛,干吗跟我这个病人抢!”安答远不满地说。

春花立刻说“阿远小姐等等,我再去盛一碗。”

赵与君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先出去。”

春花为难地看着安答远,安答远愤愤地看了赵与君一眼,挥手让春花出去,毕竟当着别人的面她没法“复仇”!

看着喷火的安答远和酷酷的十七殿下,春花明智地选择飞快地溜出屋子。

“怎么,尊贵的十七殿下,您是打算亲自帮我盛吗?”安答远不满地说。

赵与君没有回答,只是用汤匙舀起一块翠梨,放到嘴边轻轻地吹着,一脸的淡定。

安答远心里那个悲催啊,既然不给我吃,干嘛要诱惑我?闻着那香甜的味道,安答远忍不住吞吞口水,同时在心里狠狠地把那小破孩教训一番。

正准备下床自力更生,一把汤匙挡在面前,里面是一块翠梨。安答远眨眨眼,不明白剧情怎么突然就变了,原本跟自己抢东西吃的居然喂自己?!

“张嘴。”赵与君淡淡地吩咐。

也许是习惯了听从赵与君的命令,也许是脑袋一时还没转过来弯儿,安答远居然乖乖地张口,任由赵与君把翠梨放到自己嘴里。直到那甜甜的水润刺激味蕾的时候,安答远才反应过来,脸色因为自己误会别人的好心而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要给我吃啊,害得我误会。”

赵与君也没说什么,只是接着又送一勺翠梨到安答远嘴边。

安答远忙伸手去接碗和汤匙,一边还说着“我自己来,自己来。”谁知眼看着就要到手的汤匙和碗居然转个弯稳稳地待在赵与君的手上。

赵与君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地说“我来喂你,听话,别乱动,要不洒到被子上了。”

安答远脸色愈加发红,很不好意思。你想想,一个三十七岁的人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说“乖~”“我喂你~”之类的话,实在是,让人很想撞墙!

赵与君看着安答远难得一见的羞涩,心里乐开了花。果然,小呆瓜也是喜欢自己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赵与君装作漫不经地说,“可是母后不清楚,也没备下,现在去凤慈宫找大姑姑也来不及,一会儿我去吩咐厨房的人下碗长寿面。”

安答远感动得只差没有俩眼泪汪汪了,难得有人这么看重自己的生日。不过,这个点儿在吩咐人起来做饭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那个,现在是什么时辰?”安答远弱弱地问。

赵与君头也没抬,说“大概再过半个多时辰就到子时了。你放心,来得及煮面的。”

安答远叹气“可是,你不觉得这时候把人叫起来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赵与君说的理所当然。

被宠坏的小孩啊,一点都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虽然赵与君的重视让安答远很感动,但是无论穿前还是穿后都坚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把已经睡下的厨娘从被窝里挖出来,就只是为了一碗面。

“要不,我们自己去做怎么?”安答远大胆地提议,就知道一定会吸引赵与君。

果然,赵与君一脸惊讶“你会下厨?”

“这有什么难的!”安答远别的自信没有,对自己的厨艺还是颇有自信。还是白湘盈的时候,同住的刘著是个远庖厨的“假君子”,自己承担了做饭的家务;穿越之后,爹娘都是一走就差不多十个月的人,自己性子又野,常常不按时吃饭,总是饿了就到厨房自己捣鼓。

看着赵与君惊讶并且有些崇拜的脸,安答远一鼓作气跳下床,趿着鞋子就把赵与君往外拽“走!我给你露一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