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21部分阅读(1/2)

也在,一脸慈爱地看着安答远,拉着她的手说“这样不错,先学会人情礼分的,将来就是有再多的姊姊妹妹的,也不会手忙脚乱。”

太后这几乎是赤裸裸地暗示,安答远逃不开嫁给未来皇帝的命运。

幸好安答远早就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反而给太后说了几个笑话和很多吉祥话,逗得太后笑声不断。

因为安答远是刚刚升迁,对于过年要准备的礼物的等级很不了解,更别说吃穿用度在年关时增多少,增在哪儿;给下面的人的打赏,哪个应该多一点,哪个应该少一点。

叶儿怕安答远弄错,因此事事亲为,但是要求安答远在一旁看仔细了,每晚向自己复述一遍,有不懂的就提出来,自己向她细细解释。

安答远虽然不用做什么事,但是每天杂七杂八的很多事要记明白、分清楚,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困难。要不是之前在辛者库做过书记,什么都学着条理清晰地做记录,对于各宫主子的喜好、背景也比较清楚,安答远真怀疑自己会累趴下。

唯一让安答远觉得遗憾的是,自从升任了大姑姑,她已经不能每日去辛者库送衣服、取衣服,见容嬷嬷的次数也少了,想着容嬷嬷年纪那么大了,孤孤单单地守着辛者库,安答远就觉得很是愧疚。

愧疚归愧疚,安答远还是腾不出时间去陪容嬷嬷,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自己得势了,一定会给容嬷嬷一个好归宿!

因为淑云宫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要忙,所以安答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参加晚宴,而是在淑贵妃带着叶儿离开之后,打点淑云宫所有事务。

虽然叶儿不过离开一个多时辰,但是安答远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可能发生的事。

幸好,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一些小状况,比如

宫女a忐忑不安地拿着一个账簿,指着外面的那些人说“小安姑姑,今天发的月例,大家有些不清不楚的……”

“不清不楚?”安答远打断宫女a的长篇大论,“我记得每个月的月钱是内务府定下来的,不论是淑贵妃还是叶儿姐姐都没有私自克扣过你们的月钱,甚至有时候你们犯了错主子还帮忙说项,不曾短缺了你们。你这会儿说的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

宫女a大约是没想到安答远平日里一副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一旦走马上任就这么较真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讷讷地低着头。

安答远叹气,说“可是因为有些人的红包发的少了些,心里不满,所以就打着什么不清不楚的旗号,想要多讨些奖赏?”

宫女a一怔,连忙摇头。

安答远摆手,不想听她找什么借口。她在淑云宫待了有些时日了,平日里都跟大家混在一起,逢年过节的,也没少听过人抱怨自己得的赏钱少的。

“大家自己做的什么样,自己清楚。主子们不明说,不过是顾及着我们的脸面。要是自己都不要脸面了,主子们自然也不会再顾及。”安答远速战速决“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谁还有不满的就直接来找我理论。正好叶姐姐留下了很多每个人的奖惩记录,我也没那个耐心翻完,倒不如他们自己翻来看看,再跟我讲解。”

宫女a脸色一变,再也不敢说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安答远刚松一口气,就有宫女b慌慌张张地进来,说是送给文宣宫贤妃的年礼比其他平级的妃子多了一座小金佛出来,正好其他宫里的人也有给文宣宫送年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答远猜到,只怕是玉茗棠见自己的表姐越过越凄凉,忍不住想要帮衬一把,在淑贵妃的默许下就多添了一份礼。

这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礼物都送到半路上,要折回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送出去,只怕礼不均,又要惹出许多闲话,不论说是淑贵妃还是玉茗棠送的,都不合适

做出惊讶状,安答远问“贵妃娘娘给萱萱郡主的压岁礼物怎么被你们混到贤妃娘娘的礼物里了?”

宫女b一听,脸色大变,以为真的是自己弄错了,生怕责罚下来。

安答远皱眉“既然送过去,那也没办法退回来了。这样吧,贤妃娘娘怎么说也是萱萱郡主的表姨,听闻前段时间贤妃娘娘夜夜惊心,睡不安稳,萱萱郡主特意求了金佛来保佑她!”

宫女b一听,感激得连连点头,忙着送礼去了。

……

总之,当了大姑姑安答远才知道,原来这工作真的不只是表面威风,其实累的够呛,一不小心,还会得罪人。

还好,只是这些小事,要不然安答远真会找人把叶儿请回来坐镇的。

就在安答远兴奋地看着沙漏,想着一会叶儿陪着淑贵妃回来自己就可以轻松的时候,一个更大的麻烦来了。

听见脚步声,安答远急忙出去看,就发现寄住在皇宫的水莲公主来了。

水莲公主来倒是没有什么事,最多就是找个临时离席的理由就罢了,但是目光触及水莲一身的太监服,还有跟她一样打扮,并且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小奴时,安答远目光深沉起来。如果自己没记错的,最近两天百越国主的婚聘文书就要到达了。

-----------------------------------

亲们~画江要去考试两三天~不过不用担心断更,某江已经码好存稿,做了定时发布~~嘿嘿~真的要感谢某点弄的这个定时发布~~

第一百零七章 被挟持

安答远看看水莲,又看看小奴,最后指着小奴身上的包袱,大笑“公主和小奴这是什么打扮?难道要在百戏上露一手,还是……”

水莲才没耐心跟安答远磨叽,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我逃婚,你帮是不帮?”

安答远一怔,没想到水莲这么坦白。细想下来,也符合水莲的性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而且也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实力。这样的人是朋友还好,要是敌人,那就是自己的不幸了。

“公主,你觉得我会同意吗?”安答远反问。

水莲嘟着嘴,不满“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不过我真的搞不懂你们俩诶,明明相互喜欢,居然还都接受别人的插足,说什么心在一起才是真的在一起!都是鬼话!人都不在一起了,心怎么在一起?”

安答远点头,说“公主说的很对。”

“既然本公主说的很对,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水莲不解。

安答远想了想,微笑“公主就当我是贪生怕死吧!”确实,安答远是贪生怕死,因为,她明白,她和赵与君的任性,不知道会把多少人牵扯进来。

可是,水莲不一样,她少小少受束缚,性子天真烂漫,再加上公主的身份,让她敢作敢为。再说了,即使没了水莲,那比水莲还要小的水莲的妹妹们,同样可以嫁过来和亲。

“你……”水莲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来。

“公主,你的命运一生下就是被注定的,不是嫁给赵与君或是哪一个男人,而是嫁给华芳国未来的储君,担当起两国和平的重任。你摆脱不了你的命运,同样的,我和他也摆脱不了。”安答远淡然,以前听过一句话,生活像,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好好享受吧。

水莲气闷,偏偏又不能说些什么,总不能将刀架在人家脖子上……

突然,水莲眼珠一转,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住安答远,说“果然,我让他帮我的忙他不帮就算了,还说你也肯定不帮会我。我当时不相信,就特意来试一下,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安答远尴尬地笑笑,心想这赵与君还真是吃准了自己会“帮助”他讨其他老婆。

“既然这样,我就现在姐姐这儿坐一会再回去,反正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宴会,勾心斗角、争奇斗艳的!”

安答远点头,一脸认同,将水莲让到屋子里坐下。每一次的宴会,不过是皇上的再一次集中选美,是后妃们之间的处心积虑。

“所以啊,还不如自己跑出来玩,你说,是不是?”水莲的声音转冷。

安答远正想回答,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心里一惊,“你挟持我?!”

安答远知道水莲的执着,但是还从没有想过她会挟持自己,她的救命恩人!想到自己的未来就要跟这样的一个女人勾心斗角,安答远忍不住浑身发颤。

“不错,我就是挟持你!”水莲声音清冷,一点也没有刚才拉着安答远的胳膊喊姐姐的亲热“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不帮我逃出去。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跟小奴只是换个装,根本别想逃离皇宫。刚才在宴会上,以及我平日住在未园,不知道你们的皇帝陛下派了多少高手‘保护’我,你们的娘娘们派了多少人想要对我不利。要是不找个人帮忙,只怕我和小奴还没走到皇宫门口,就被人抓回来,软禁了!”

安答远明了,若真是像水莲说的那样,只怕皇上也知道了她要逃走的意图,说是派人保护,其实只是变相地软禁水莲。怪不得,水莲才抓住今晚这个出院子的机会,实施逃婚计划。

既然水莲不顾念旧情,安答远大可不必跟她虚与委蛇,直接戳破水莲的言过其实“公主的那些高手侍卫,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插在的眼线呢?”

“你知道?”水莲疑惑。

安答远冷笑“要不然呢?你怎么知道陈如丽在荷花宴上请婚,怎么知道十七殿下的心意?又怎么,能够避开所有的耳目到了淑云宫?还有,只怕这会儿淑云宫里,也被你的人控制了吧!”

水莲大笑,小小的孩子竟然中气十足“不错,你不但长的不错,脑子也很好使,要是想坏起来,那个陈如丽压根儿不是你的对手!怪不得,赵与君会看上你,果然眼光独到!”

安答远才没心思听水莲的“赞美”呢,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办,给个痛快话吧!”

水莲啧啧称赞,锋利的刀刃在安答远脖子上来回抹了几次,说“放心,我还没那么残暴,不会杀了你,也不会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你们好好配合。”

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在脖子上游走,安答远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慷慨赴死,最多灵魂转个圈,可能就回到自己本尊的身上,自己变回白湘盈。

可是,她答应了赵与君要一起走下去,生死与共,所以她开始爱惜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将生死寄托在无望的“回家”上。

“你也说了,看着你的多了去了,就算是你出得了淑云宫,也难以走出皇宫的大门。”安答远淡淡地说,她相信水莲一定想好了周全的计划全身而退,只是自己还没有猜到。

“不错。”水莲笑着说“所以,今天不是我要逃婚,而是我的对坚贞不渝的‘未婚夫’,为了抢回我,深夜入宫掳人!”

如果不是考虑到敌对的立场,考虑到那把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安答远真想为水莲的计划喝彩,找一个莫须有的人顶替自己的罪名,怪不到自己,也怪不到百越,成功了就算自己是脱离苦海,失败了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计划很好吧?”水莲得意地问见安答远没有吭声,将匕首王安答远的脖子靠近一分,立刻,安答远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安答远忍住疼痛,满头黑线,这个时候水莲该想的是怎样成功逃走,而不是问自己她聪不聪明吧。

“是!”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水莲得意地扬起头,说“他一向说你很聪明,把你夸得不过比自己的老婆差一点点,我还真想让他看看,你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

原来是嫉妒!

安答远悲催了,自己跟赵与文风清月白,赵与文对玉茗棠爱之入骨,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水莲不去嫉妒玉茗棠却来嫉妒自己,她的嫉妒理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要不是不想得罪华芳国的储君,未来的皇帝,我真会一使劲儿,送你归西!”水莲恨恨地说。

安答远一怔,她没想到水莲原来这么恨自己,更没想到水莲虽然这么恨自己,却能够跟自己那么亲密,姐姐前姐姐后的。

看看桌上的沙漏,安答远心里焦急,祈祷淑贵妃赶紧回来。

“别看了。”水莲打破安答远唯一的希望,说“淑贵妃一会宴会完,应该会被宁妃请过去叙叙家常,叶儿也跟着。”

“宁妃?!”安答远惊诧,猛地一回头,脖子上立刻一痛,安答远低声咒骂,只怕这会儿自己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哟,看我这记性,难道你不知道吗,宁妃的外祖母也是百越人,而且是现在百越皇族的一支。要不,上次的凤纹玉佩事件,她怎么那么容易就洗刷了冤屈,还不是你们的皇上看中了她背后的势力!”水莲甚是得意。

“她敢帮你,不怕皇上怪罪?”安答远抓紧一切时间拖延,等待可能会来的救兵。

“她?宁妃有帮我做什么吗?难道她恰巧选在这个时间找淑贵妃叙旧,就要被责罚?”水莲一脸的“虚心讨教”。

安答远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毫无办法。

“对了,我刚好像忘了告诉你,我这次的计划除了我的坚贞不渝的‘未婚夫’有责任,你也有责任!”水莲一脸算计。

“我?!”安答远瞪大眼睛,也不管转头会不会给自己的脖子再带来几道血痕,回头逼视一脸得意和愤恨的水莲。

-------------------------

二更~嘿嘿~求个收藏~~

第一百零八章 对峙

“不错!”从安答远脸上看到惊愕的表情,让水莲十分得意,她一仰头,赏赐一般地说“我会跟人家说,你嫉妒我能够嫁给赵与君,就引诱我的‘未婚夫’前来救我,还做了他的内应,约我过来,还逼我和小奴换上太监服装!”

安答远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卑鄙!”

“卑鄙?”水莲毫不在意安答远的讽刺,反击道“是啊,我是卑鄙,但是至少我不虚伪!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要娶别的女人,你居然无动于衷?真不知道你是胆小过了头,还是根本不喜欢赵与君!”

安答远敏锐地抓住水莲话里的透露的讯息,说“既然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不是赵与文,他也喜欢他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还挟持我?”

水莲拿起匕首,在安答远脸上轻轻划了几下,说“为什么?你不明白吗?对于他的妻子,我无能为力,他虽然不爱你,但是对你却是很好的!我永远都会记得,我们一起去南郊行宫,他把白蹄留给你,对我却不屑一顾!在淑云宫,他对于微笑,对我的表白却是嗤之以鼻!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两个同样跟他没有关系的人,他对你好,对我却差那么多?我是公主,你是贱婢,他凭什么那样对我?!……”

安答远看着水莲脸色扭曲,漂亮的脸蛋变得分外狰狞,眼睛里闪着疯狂,竟生出怜悯来。水莲,一个同样被决定了一生的人,但是却比自己不幸,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而且有妻室的人。

看着水莲,安答远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白湘盈。她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穿越,会不会在某天,变得像现在的水莲。

“所以,”水莲恨恨地瞪着安答远“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为什么赵与文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赵与君这个储君爱上了你,为什么皇宫里有那么多想把你推到赵与君身边的人,为什么,我给你机会,你却不帮我逃走!”

安答远知道,现在跟水莲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看着门外的小奴,还有陡然出现的那些陌生的面孔,安答远仔细思忖,自己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知道,淑云宫在的前面位置,不论你是从后门走,还是闯入前殿从前门走,这都是最不利的位子。”安答远努力劝服水莲。

水莲一脸的无所谓“对啊,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有你这张王牌在手,比那些有利的位置有利多了!”

安答远还想说什么,显然水莲已经没了耐心跟她啰嗦,直接从外面召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将安答远交给他,并且将匕首贴着安答远的脖子递给他。

看着这个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侍卫,安答远彻底打消了偷袭离开的打算。

“走!”

水莲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和小奴立刻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淑云宫。

安答远被那个侍卫一推,只得不甘愿地跟上。看着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儿的淑云宫的宫女太监们,安答远悲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对于他们的生命,实在是有心无力。

一路上,安答远感慨水莲虽然年龄很小,但是心思实在是缜密,先控制住自己,在装做平常的侍卫巡逻的样子,打消了守卫的怀疑。

水莲没有选择直接找门离开,而是先回到了未园,那里直通迟兰宫,而迟兰宫的主人皇贵妃,此刻应该还在宴会上。过了迟兰宫,就是出宫的西门了。

到了未园,水莲几乎没有停留,立刻从角门去了迟兰宫。没有出乎安答远的意料,迟兰宫留下的人也都被水莲提前清空了。

眼见着越来越接近西宫门,安答远心里越来越焦急,以水莲对自己的怨恨,只怕会出了宫门就要杀了自己。双手握拳,安答远不停地祷告,希望奇迹会出现。

有句话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安答远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祈祷,总之,在看见一身锦衣的赵与君立在迟兰宫的西门时,安答远潸然泪下。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十五岁的少年的出现,竟然让自己觉得分外安全。

“赵与君?你怎么在这儿?!”水莲大概也是被惊吓到了,直觉问出声,而后才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一想到身份已经暴露,水莲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地与赵与君对视。

赵与君微笑,说“难得公主想要跟阿远先培养一下姐妹的感情,以利于将来共侍,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安答远忍不住笑了,都这个时候了,难得赵与君还有心情开玩笑。

显然,水莲被赵与君的满不在乎气到了,也顾不得自己先前“‘未婚夫’和安答远联手劫人的计划”,直接喊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劫持她!劫持你知道吗?哪里在跟她培养什么见鬼的姊妹感情!老实告诉你吧,要是你今天不出现,出了宫门,我就要将她一刀砍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