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33部分阅读(1/2)

妃和林太贵妃不约而同选择了忽视水莲历史重现般的遭遇,按照礼节送了见面礼,客气地说了些家常话,就托词累了打发了人出去。

安达远带水莲熟悉战场的第二站,是皇华宫,那个十一岁的水莲最初喜欢的人的家。

安达远以为,水莲至少会因为曾经的那些喜欢、愤怒而有些怯步,甚至已经做好了劝说的准备,因为在后宫,赵与文一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跟后宫斗争没有关系,却又处在利害之中。

谁知水莲竟一脸的坦然,甚至比拜访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的时候还要轻松自在。安达远想,在水莲的心底,应该是彻底理清了那段少女青涩的暗恋,将心思完完全全放在了虎子的身上。

赵与文和玉茗棠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别扭不自在,或是讨厌,应该是已经从赵与君那里知道了详情。

安达远一进皇华宫,一个粉嫩的团子就扑了过来,正是已经七八岁的赵萱萱。

一把抱起赵萱萱,原地转了几圈,安达远吧唧在赵萱萱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萱萱这么快就跟阿远姐姐又熟识起来啦!”

玉茗棠温温柔柔地笑了,一手撑着腰支撑着已经六个月的肚子,一手拍着赵萱萱的后背说“那可不!先前你刚回来时这丫头还认生呢!这才短短几个月,就跟以前一样粘你了!看来啊,我们萱萱除了巫詹事,最喜欢的可就是阿远了呢!”

安达远笑着轻轻捏了一下赵萱萱的脸颊,小声说“小色鬼!小小年纪就把着帅哥不放!”

玉茗棠轻轻锤了安达远一笑,说“才多大的孩子,你就跟她说些有的没的的!也不害臊!”

赵与文一脸嬉笑地插话进来“那可不!当初阿远才七岁,就在刚刚入宫时吸引了咱们的十七弟,比萱萱倒是还早一年!”

安达远一瞪眼,正要反讽回去,就听见水莲不满地说“既然都不理我,那我就自便咯!”

说着,水莲就自顾自地走到桌边,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

安达远一头黑线,怎么自从当过了阶下囚,水莲整个就成了“酒囊饭袋”?除了板凳腿,估计没什么她啃不下去的!

“坏女人!”谁都没有想到,安达远怀里的赵萱萱突然冒出一句,恨恨地盯着正在狂吃海喝的水莲。

“额,”安达远抚额,“萱萱你弄错了,她是良妃娘娘,你皇上叔叔的女人……”

“才不是!”赵萱萱气愤地打断安达远的话“她抢父王,跟母妃抢父王!”

“咳咳咳……”水莲被赵萱萱的话噎得连声咳嗽,脸颊憋得通红,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口。

玉茗棠赶紧递了一杯水过去,水莲仰头就咕噜咕噜地喝完了,这才腾出空,道“谢谢!”

“哼!”赵萱萱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记得她以前来这里……”

见赵萱萱又想旧事重提,安达远一把捂住她的嘴,对余下的三人抱歉道“我们去御花园!”说着就飞奔出去,完全无视另外三人的呼喊。

“哼!以前就是阿远姐姐带我出来,才让那个狐狸精惹得母妃不高兴……”

“萱萱!”安达远打断赵萱萱的抱怨,一脸严肃,吓得赵萱萱以为安达远要骂自己,连忙噤声,不甘愿又不敢反抗,撇着小嘴,分外楚楚可怜。

“你真是太聪明!”安达远爆笑出来“小丫头片子的,记忆力不错!”

赵萱萱无语,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安达远,一边鄙视还要一边还要紧紧地抓住安达远的衣领,生怕自己被某个疯子摇下来。

时光飞逝,当那些相似的往事重现时,你我却都不是当初。

当赵与文和水莲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地跑来时,安达远惊叹,难道水莲把持不住,又一次历史重演?不过,貌似上次来的是怒气冲冲的赵与文和玉茗棠,不是水莲……

“阿远,快点回御书房吧!”赵与文急急地说,一边将赵萱萱从安达远怀里接过来,“那女人竟然给皇上下药,现在……总之,你快去看看吧!”

看着赵与文的一脸难言之隐,再结合什么下药,安达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春药吧?

如离弦的箭,安达远飞奔向御书房。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春|色|缭|乱

被拦在门外的春花焦急地在门外朝里喊,想要上前推开门,可惜被小圆子带着很多侍卫拦着,春花想要硬冲过去,反而被小圆子命令侍卫推倒在地。

安达远一进御书房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春花满脸的泪痕和血痕,身上沾满了尘土,却还在努力冲破侍卫的阻拦,想要冲进去解救正在房里怒喝陈如丽却又力不从心的赵与君。

心里一惊,安达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如丽都可以控制御书房了,而自己和赵与君竟然一直都毫无察觉。

“在这里吵吵闹闹地成什么样子?!”安达远一声怒喝,止住那些想要落在春花身上的拳脚。

春花看见安达远来了,连滚带爬地跑到安达远身边,焦急地说“阿远小姐,他们……”

安达远安抚地拍拍春花,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挡在身后,冷冷地扫视一周,那些侍卫立刻都有些畏惧地后退一步。当目光落到小圆子身上时,安达远冷笑道“什么时候,一个陈家小小的丫头居然都可以调动御书房的侍卫了?难不成,陈家早就生了异心……”

“才不是呢!”小圆子焦急地打断安达远的话,要是安达远的话说出来,谋反的罪名可不是陈家能够担当得起来的。

“不是?”安达远斜睨小圆子一眼,冷然“那这些侍卫是?”

“是我家小姐的侍卫!”小圆子急急地开口辩解,说完了却立刻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双眼充满了惊恐。

安达远扬起嘴角,眉目间是故作恍然大悟和心惊“你家小姐的侍卫?那御书房的侍卫呢?李谦侍卫长呢?还是说,你家小姐的侍卫不知何时都潜入了御书房?”

小圆子还没回答,就有人笑道“什么时候,陈小姐也学会了本宫的手段,偷梁换柱啊?”

水莲笑吟吟地走过来,眼中却是了无笑意“小怡来禀报本宫的时候,本宫还不相信出身名门的陈小姐会做出如此下溅的勾当,如今看来,小怡并没有冤枉你们主仆……”

“不是的,我家小姐……”小圆子急急地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出乎预料,一时间小圆子还真的想不出合适的托词来!

“大胆奴才!”小怡跑过来叉腰斥责道“见了良妃娘娘还不下跪!”

小圆子等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跪成一片,惊慌失措地向水莲问安。

因为没有了打闹,所以御书房里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递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赵与君咆哮道,接着就有东西被强力扫落,跌在地上,碎成一片的声音传递出来。

“表哥~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多看人家一眼嘛~”陈如丽的抱怨含着深深的诱惑,极尽勾引之能事。

“你!现在出去,我就不追究你下药的事!”赵与君似乎在极力忍耐,情绪狂躁不安。

“不!我就不!今天,我一定要把自己送给你!”陈如丽也杠上了。

刺啦,大概是衣服大力撕破的声音。

“看,你都忍不住了,那就不要忍了,一切我都准备好了,表哥!来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底恨恨地把陈如丽骂了无数遍,安达远顾不得侍卫阻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也许是心底过于愤怒,力气也就比平日大出许多,拳脚相加,安达远竟然冲了过去,一脚踹开门。

“阿远你进去看着,这有我呢!”水莲快速冲安达远招呼完,怒目道“我看谁敢进去!”

同时,小怡把一尊印章双手高举,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在玉器底座上熠熠发光。

这正是华方国的凤印,执掌后宫的凭证信物!

满地破碎的瓷片和混乱的书册等,在这些混乱之中,刺目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扔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屏风处,屏风后,一件粉色绣着合欢的肚兜衣带露了出来。

玉色的屏风隐约透出屏风后床榻上的景致,一男一女,一个精壮的身体骑在一个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上,似乎在挣扎着,狠狠地撞击着;四只手臂狂乱地纠缠着,够缠着男子的腰带扔到一边;女子修长的玉腿缠上男子的腰,努力仰起头,似乎想将唇印在男子低下的唇上……

混乱中,到处弥漫着y靡的气息。

喉头一甜,安达远警觉地看向冉冉轻烟的香炉,当机立断,一把将香炉从窗户扔出去,就听见小圆子“哎呀”一声。

安达远才没有心思管有没有砸中谁,做好看见一对赤身捰体的男女的准备,快步奔到屏风后,一把扯开软榻上的帐子。

安达远突然的动作惊醒了床上的两人,两人立刻停住手里的动作,一致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安达远。

一阵寂静之后,屋里爆发了安达远震天的笑声。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安达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扶着腰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阿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水莲在外面急呼,还以为是安达远是被气疯了。

“没事没事!”安达远好不容易止住笑,及时回答道,止住了水莲就要冲进来的脚步。

“你!”陈如丽恨恨地瞪着安达远,又羞愤地瞪着赵与君“表哥,你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看着陈如丽赤身捰体地被赵与君压在身下,一双藕臂被反剪在身后,赵与君正在用绳子将陈如丽的手臂绑住。而赵与君赤o着上身,只着一条撑起小帐篷的亵裤,一边努力地想要控制体内的欲、火,一边努力压住陈如丽要将她绑住。

“还不快来帮忙!”赵与君咬紧牙根,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着了陈如丽的道儿,只好把她绑了扔出去。

安达远眼看着赵与君眼里的火苗越来越盛,那小帐篷也越来越大,赶紧上前拉下陈如丽纠缠着赵与君腰的一双玉腿,然后顺手拿起她丢在地上的粉色肚兜,直接用上面的丝带绑住她的双脚。

赵与君强忍着冲动爬下陈如丽的身体,示意安达远处理接下来的事。

安达远将地上陈如丽的外袍捡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裹在陈如丽身上,接着拖着陈如丽的胳膊将她拽到屏风外的椅子上,对外高喊“陈小姐罪犯欺君,皇上洪恩,赦免陈小姐的死罪,你们还不快进来将她送回去!”

小圆子刷地冲进来,看到五花大绑的陈如丽愣了一下,顿在当地,直到陈如丽怒骂一声“死丫头,还不过来!”小圆子才赶紧上前将陈如丽脚踝上的肚兜解下来,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向门外。

“死丫头,怎么不扶稳了!”陈如丽脚下一崴,差点跌倒,一站稳立刻给了小圆子脑门儿一记。

“啊,小姐,疼!”小圆子赶紧一手捂住自己原本就青紫一片的额头,一手抓着陈如丽不放,生怕陈如丽再出什么事自己就要遭殃了。

安达远眨眨眼,盯着小圆子额上的青紫,半晌想起来刚才自己砸香炉时外面小圆子的痛呼,看来刚才被自己随手扔出去的香炉成了砸中小圆子的暗器!

“没砸到花花草草,倒是砸到了小朋友。”安达远笑得十分欠揍。

“阿远……”水莲见小圆子扶着陈如丽出来,连忙想要进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都出去!不准进来!“赵与君生怕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暴喝道。

水莲和小怡脚步一顿,看向安达远,征询意见。

“走走走!”安达远笑道“咱们都走!别违逆了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水莲和小怡也偷偷地笑了,转身走出门口。

“你留下!”赵与君咬牙“安达远,你给我留下!”

安达远回身,看着屏风后眼睛火红的赵与君,嬉笑着摆摆手“对不起咯!现在你的亲亲表妹都在自己解决她自己的大火呢,至于你呢,为了公平起见,也自己收起你的小帐篷吧!”

说不生气,是假的,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如丽设计好的,但是想到赵与君那么亲密地骑在光裸的陈如丽身上,安达远还是忍不住冒火!

微微一笑,安达远转身决绝离去!

“啊!”

就在安达远接近门口的一刹那,猛地被人挡住,接着“嘭”地一声门被关上。安达远一抬头,就看见赵与君饥、渴地盯着自己。

“你想干嘛!”下意识地,安达远双臂抱在胸前。

“你说呢?”赵与君邪肆地一笑,伸出双臂。

“啊!”

“嘭!”

安达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上,而赵与君正瞪着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趴在自己身上。

赵与君双臂撑在安达远身下,虽然刚才忍不住欲念扑到安达远,还是担心她砸在地上伤了自己,所以伸出手臂护住她。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要干什么。”手指轻轻一勾,安达远的腰带立刻落在赵与君的手里。

下一刻,安达远将腰带抢下来,笑得如狐狸一般“既然如此,那我来不要任人鱼肉。”说着,安达远用腰带蒙住赵与君的眼睛。

“小妖精!”赵与君低咒一声,迅速展开掠夺行动!

御书房,春色缭乱。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情难为

陈如丽私自给皇上下药想要借机上位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陈家的人大感有愧皇恩,于是陈氏族长千里迢迢地赶到京城谢罪,同来的还有陈如丽的父亲,也就是赵与君的舅父陈炳。

说是请罪,其实有威胁的意味。据说陈氏族长一边痛哭数骂陈如丽德行有失,一边又说陈如丽是皇上表妹,又自幼青梅竹马,一时情动实属情有可原,如今陈如丽落在如斯田地,坏了名声也就坏了今后的人生,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入宫。

赵与君之所以默许陈如丽私藏禁药并对自己使用禁药的事,就是想要以此为借口,给陈家人安上“欺君之罪”的帽子,从而断绝陈如丽进宫的念头。

可是陈家毕竟是赵与君的母族,赵与君也不好强硬驳回。陈氏族长话里话外都有为陈如丽“讨回公道”的意思,听着那话,不像是说陈如丽最好进宫遮盖丑闻,而是必须进宫!

陈氏族长的威胁,再加上陈炳的动之以情,赵与君还真是犯了难。没有办法,只好先将陈氏族长和陈炳安置好,慢慢琢磨。

可是,赵与君想等,陈家人可不想等!

接连数日,赵与君接到很多份奏折,这些奏章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陈氏一派,坚决拥立陈如丽进宫;一类是坚决反对陈如丽这样伤风败俗的人进入后宫,这些人里有的是道德家,有的是赵与君的亲信,有的利益考量;第三类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总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全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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