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1/2)

毕余幢悠哉悠哉地坐着,翘起二郎腿,双手节奏分明地拍着扶手,嘴里哼着阿哥阿妹走了调的歌,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味着那些黄花闺女的味道,想着与她们翻云覆雨、生死与共的情景,“中指”大动,淫邪地笑着,心想“他奶奶的,已经三天不知肉味了,左右没事,干吗不叫个妞儿来乐乐呢?对,就这么着!”

毕余幢一拍大腿,想站起来,却又没动。

他在为难要叫谁。玩的女人毕竟太多了。小叮咚、小琵琶、小琴萧她们美是美了,可惜现在杳无音讯。自从自己替她们开苞之后,她们就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似的,叫无可叫。飞燕、玫瑰、贵妃、昭君等等虽都是细皮嫩肉、如花似玉的,现在终究只是比较高级的风尘女子,动不动就反客为主,搞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玩谁。

毕余幢可不愿意。他一向霸道惯了,即使在床上也不例外。他玩女人从来不采用女上式,无论是什么花样,都只能是他在上边。自小立下的“人上人”的规则是永远不能变的。他始终认为,做男人要想成大事,就必须持之以恒地坚持原则。否则是不可能有出息的。对于毕余幢来说,原则是他的成功之根本。

按理,像他这样有原则的人,根本就不会伤天害理、丧失党性地玩弄女性,而事实上是,毕余幢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甚至可说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伤天害理”、“党性”这六个字。他认为,什么廉耻,什么道德、什么党性都是虚伪的,只是某些道貌岸然、欺世盗名之人的一种堂而皇之的借口、烟幕。既然老天创造了一口井,一根棍和欲仙欲死的勾魂滋味,就是为了让你来享受的。难道说你讲讲廉耻、讲讲道德、讲讲党性干女人的方式就不一样了?哼,还不是照样用鸟子插进无底洞,咿呀咿呀地干,就不信老孔小孟就不用鸟子干女人!可见廉耻道德本就是虚的,只有享受才是实在的。况且,大家都是互利互惠嘛,你让我干,我给你钱,给你房子,给你车子,假如这些都不满意,那就让你名利双收。更何况干的时候女人也很爽。正是基于这样的思想,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心安理得地利用手中的权钱来进行所谓的“等价交换”玩弄女人。只要符合这个标准,哪怕再卑鄙的手段他也用得出。

想了许久,终于又想起了国色天香的秘书——小可爱。

一般来说,一个女人被他开苞以后,毕余幢最多只会再玩三次,之后就是那女人倒贴再多的钱他也不干。只有这个小可爱例外,第一次见面便决定留她做情人。直到现在已经四年了还舍不得抛弃她。只是每回干小可爱的时候,她都心不甘、情不愿地反抗,搞得他筋疲力尽,没有一种当上帝的感觉。真有点、有点……毕余幢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力不从心。犹豫了会儿,突然咬咬牙,发狠地骂道“臭婊子,你以为你清高?你以为你冰清玉洁?想干你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要没有老子罩着你,你今天会有这么好的工作?这么优越的生活?不愿意,老子就是要干你,你又能怎么样?敢不听话?嘿嘿!”毕余幢冷笑阵阵,下定决心,拿起电话,一连给小可爱拨了三个传呼,而且还加了“119”!

“风恨雨沉狂诉,梦醒人惊天舞。三更夜无情,催下满怀清露!何处?何处?一点相思无数!”

水冰晶凭窗而立,一遍又一遍地吟咏着这几句词,不知不觉间,已是泪如雨下。她觉得,这几句词真是写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

前天晚上,水冰晶在莫默的书房里闲翻,偶然间在一本书的扉页上看到了这阕《如梦令》,一颗心瞬间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岌岌间几欲破碎。她强忍着翻滚的心潮,问莫默这是谁写的,为什么写得这么沉痛,为什么写得这么好。莫默淡淡一笑,说,谈不上什么好,是他的一位最好的朋友写的。水冰晶问,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莫默犹豫了一下,低哑着声音道,他姓方、方向的方,双名为真,因为的为、真理的真。水冰晶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不再追问什么。

此时此刻,她面对窗外的狂风暴雨,读着这样凝练沉郁的词句,自然倍觉触动。

但水冰晶不敢让自己惊动心中潜伏的恶魔,只是任由泪水涔涔而下。感伤茫然间,非常地想念起姐姐来。都快一个星期没见到姐姐,也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不知她现在好吗?拿起电话,拨了姐姐的手机号码,却听不到半点信号,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难道是电话坏了?把电话拿起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拿起话筒再听了听,正常,只是拨了姐姐的手机才没了反应,可能是姐姐的手机出了问题。想想,记起姐姐还有一个传呼,赶忙去房间拿出通讯录。传呼找到了,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它,一连拨了两遍,等了许久许久,却不见回。又拨了两遍,等得心都慌了,还是不见回。无奈之下,只好打到姐姐的办公室去。心里说“姐姐,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实在没办法,才打到你公司。其实,打电话到你公司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你妹妹呀。”糟糕的是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老半天都没人接。

水冰晶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重新核实了再拨,还是没人接。顿时害怕起来,恐惧地望了望窗外,心想“会不会……”

水冰晶不敢想象下去,只觉得整个人都收缩了起来,收缩得很小很小,让她觉得这世界大得可怕。自己一个人孤孤零零地守着这么大的一个世界该怎么办?“姐姐,你在那里?”

水冰晶很无助,渐渐地瘫倒在地板上。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冰晶稍稍冷静了些。举手擦干眼泪,想了一下,拨了莫默宿舍的号码,正担心不通间,一声“喂,你好,哪一位?”便传进了耳朵,正是莫默亲切温和的声音,一时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直到莫默问了好几声“是谁?你说话呀。”才终于悲凄地叫了声“莫哥!”泪水忍不住又噗噗直下。

莫默没有听出水冰晶的声音,又问是谁。

水冰晶没有回答,无力地放下电话。傻傻地愣了一会儿,蓦地站起,砰地摔门而出,几步便下了楼,不顾一切地冲进暴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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