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第13部分阅读(1/1)

,点燃了一支烟,吸着。她吸着烟,顺手打开电脑,她习惯性地打开了邮件,其实她打开邮件看什么当时大脑是一片空白,因为她满脑子都是李梦厚的事情,她已经让李梦厚折腾得麻木了。她像个机器人一样手里晃动着鼠标,打开邮件。雷欧的信,像是一团火炬点燃了黑色的夜空,她的眼前一亮。 娇娇 今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澳洲这两天又卖了一栋房子,没想到让我又挣了一大笔。现在房子涨价是全球的行为。不光是中国的房子在涨价,加拿大的房子在涨价,澳洲的房子也不例外大涨价。我和朋友把旧房子买进,然后经过整修,粉刷,让一幢旧房子变成新房子,然后卖掉。没想到这个生意做得很红火。虽然受点累,但是收效是明显的。房地产玩好了,来钱很快。也许过不了多少时候,我就能把你海边的房子彻底给买回来。到那时你就不再为了还贷款而操劳。只有到了那一天,我才会感觉彻底踏实了。娇娇,我现在活着的最大动力就是你。人有了动力,干起活来就有劲头。为了让我们将来在一起生活能够幸福,我会努力的。 你在忙什么呢?为什么一直不给我回信。我每次给你写信,都向你报告好消息,你难道不高兴我为你这样做吗?我盼望你能给我回一个信,或者打一个电话也好。我好想听到你的声音,要不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电话,我天天给你打。娇娇,看在我是真心爱你的分儿上,请回我一个信好吗?不知你能否体验一个每天打开电脑都盼望着看到你信的人。当他打开电脑,没有看见你的邮件时,我会一整天地不开心,我时刻守候在电脑边。只要你发邮件过来,我就会立即给你回的,请不要再让我失望好吗? 娇娇看了雷欧给她的邮件,就好像突然在她的头顶上有温和的雨丝飘洒下来,没有暴风雨般的狂飙劲吹,而是很温馨的覆盖在她头顶上。海边,阳光,沙滩,还有她的那幢洋房,那是她一个梦的停泊地。再看看眼下自己正在遭遇的又是什么呢? 以往她每次看雷欧的信,都没有现在的这份温馨感。此刻看雷欧的信,她的心里觉得暖洋洋的。也许是当人的心境感觉像是在冰天雪地的时候,渴望有阳光的温暖。她的喉咙痒痒的,她甚至立即想拿起电话和雷欧说话。 于是她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在上面写道 雷欧 看了你写给我的一封封邮件,我非常感激你对我有这样的爱。也许是距离产生美感,我此刻的生命就像是大海中的浪花,跳跃着,荡漾着,起伏不定。我深知人的生命就像是潮起潮落般的常常会出现落差。此刻我感觉来自澳洲的潮水,它把我泡得就像是小木片一样浮起。无论是在澳洲还是在中国,我怎么还是没有根的感觉呢?我不知你有过被海水泡涨了然后漂浮着的那种感觉吗?这种感觉让人活着很不舒服。 如果你看了我的信,认为我这是在说昏话,这个效果最好。 “你怎么还不睡呢?”从黑暗中传来了李梦厚沙哑的声音。 “我睡不着。”娇娇急忙关掉了电脑。 “过来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踏实。”李梦厚说着,他很费力地把身子往里面移了移。 娇娇也没有脱衣服就躺在了他的身边。她躺在床上随时都准备起来和歹徒做斗争似的,李梦厚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黑影里娇娇睡不着,她又不敢乱翻身,她怕那样会影响李梦厚的休息。她的身子猫在暗处,但两只眼睛却虎视眈眈地望着窗口,她在想一般歹徒都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呢?喜鹊家住的是高层楼房,歹徒不会从窗户进来。那会不会拧门撬锁呢?门卫有保安,歹徒也不会从大门进来。娇娇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找不出歹徒能够进来的地方。还是住在高级住宅有好处,有保安做守护神,还能够安全一些。除非是在这个楼里住的人想作案,外面的人是很难进到楼里来的。

2003年3月6日星期四 中午12点(2)

娇娇越琢磨越睡不着。她知道这会儿李梦厚更睡不着。明知道两个人都睡不着,谁也不想说话。就这样黑影里睁着眼睛各想各的心事。 “你晚上忘了吃药了,我给你拿去。”娇娇突然想到李梦厚吃药的事。 娇娇小心翼翼地起身。 “在这里,你快点吃了吧。”娇娇把药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里有镇静和止痛的药片,你还是睡一会儿吧。有什么动静,我替你听着呢。” “大半夜的会有什么动静呢?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这里来的,你也睡吧。”李梦厚有气无力地说。 “好,你先睡吧。”娇娇把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腰上,两个人躺在了一起。 李梦厚可能是困极了,他不仅睡着了,还传来了重重的鼾声。 娇娇还是怕万一出什么问题,因为李梦厚是住在她这里,她要对他的安全负责。娇娇心里在计算着48小时之后,如果李梦厚不出现,他公司的人就要报警。如果他一夜之间变成了被公安机关通缉的逃犯,那岂不是太可怕了。这个时候,我不能眼看着他去送死。他的公司究竟是多大规模的注册资金呢?怎么他把自己刚修复的本田雅阁车都押上,还差三十多万元呢?小诺究竟卷了多少钱走?还有那个会计?肯定也和小诺是一伙的,不然一个公司不会被害得这么惨。李梦厚的内心还不知有多么的痛苦呢,加上车祸,他身上的伤,他好像从出车祸的那一刻起,倒霉事就开始了。他现在是一个外伤和内伤再加上心灵遭受的重创于一身的人。金钱的损失是一回事,内心里的痛苦又是另外一回事。娇娇想到这,她的眼睛潮湿了。这个多灾多难的人眼下正躺在自己的身边,这是老天把他送到我的身边来的。也许命中注定让我得到他的时候,我就必须先为他付出这么多。难道我对他的付出还不够吗?我从遥远的澳洲跑回来爱他,这还不够?是的,上帝还让我付出更沉重的经济代价。 当然,如果我最终能够得到他,付出再大我也愿意。 可是,我到底能够得到他吗? 娇娇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虚了。 尽管她心里没有把握,但是,她对自己还是完全有把握的。因为她爱他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有了这个爱的底线,她对他做什么都不会后悔。金钱又是什么?金钱从来都是最虚无的东西,只有感情才是最真挚的。即便有一天她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的精神也是富有的。人的情感财富,金钱是永远都不能替代的。娇娇知道现在很多人,尤其是男人,爱钱比爱女人还重要。物质是第一位的,精神是第二位的。这没有关系,她就是一个把精神财富视为生命最重要的女人。哪怕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变得势力,物欲。她只是作为一个孤单的个案存在,她也有自己生存的理由。只要能够让她得到她想要的爱,只要让她享受到这爱,哪怕这种爱对她是一种折磨,她也无怨无悔。 娇娇想到这,她不再犹豫了,她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的大衣柜前,她把大衣柜打开,那个大衣柜的底下是一个小保险柜。这个装置居然是喜鹊自己安装的。喜鹊在自己家的客房里安装保险柜,这很像是大宾馆的做法,可见喜鹊的前卫意识很能和大宾馆接轨。她让每个住在她家里的房客,都有安全感,娇娇真的很喜欢喜鹊的周到设计。 娇娇打算把她还没有来得及换的五万多澳元先给李梦厚,娇娇还有一些钱都放在母亲那里,这些钱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拿出来的。 就在她对准了保险柜上面的数字,刚要把手指按上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很轻很轻,听声音好像是光着脚丫的那种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娇娇听到这可怕的声音,她的手指像电影中蒙太奇的一个定格镜头。她屏住呼吸,她心想歹徒最终还是出现了。她该怎么办?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让自己千万不要惊叫,因为床上还睡着李梦厚。这个时候她一喊,李梦厚起来正好和歹徒交手,那样最先损失的就是她心爱的李梦厚。不能让歹徒伤害到他。娇娇这个时候宁愿自己牺牲,她也要保全李梦厚的生命。

2003年3月6日星期四 中午12点(3)

歹徒离娇娇越来越近了,她该怎么办?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歹徒已经发现了她的保险柜,那就绝对不会放过她。人为财死。他们就是奔钱来的。娇娇干脆不离开保险柜,这样把歹徒引过来,她再和歹徒周旋,这样就能为李梦厚多赢得一点时间。如果这个时候李梦厚听到了发生的情况,他聪明一点,就应该马上报警。因为大多数歹徒的手里都有凶器,关键是李梦厚现在是一个病人,他不但没有还击之力,而且他的身体再也不能再次遭受伤害。娇娇在想,幸亏她的保险柜还没有打开,没有密码歹徒是无法打开保险柜,这样她的财产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可是,万一歹徒分文也拿不到,她的小命就悬了。 怎么办? 她仿佛感觉歹徒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怎么还不快点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都已经挺过去了。反正娇娇已经是铁定了心要和歹徒兜圈子。记得有一个朋友曾经这样告诫过她如果遇上有人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要么你把敌人杀了,要么你说服敌人放下刀,只有这两种结果你才有可能活下来。否则,你采取任何一种方式,都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娇娇很自然地打算采取第二种说服敌人的办法,她是不可能把她身后的歹徒杀掉的,她要命也做不到。她甚至还在期待着她身后的歹徒快一点开口讲话,如果他能够和她对话,娇娇会尽量说服他放下刀,要钱也好商量,只要是不伤人,要多少给多少。 娇娇之所以在歹徒面前能够表现得如此冷静,可能和她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有关。因为她可以为李梦厚去死,那么她为何不能够为了保护他多一份冷静。她好像都忘记了恐惧和惊恐,在国外她也遇到过扒手,那些歹徒可没有像中国的歹徒这般温文尔雅,要动手就立即动手,杀人还要作秀摆个漂亮的姿势吗? 突然间娇娇的思维全无,她的大脑绝对成了一片空白,那种空白就如同一个死人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娇娇完全的背过气去了。 一只大手从她的脖子后面绕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掐住了娇娇细细的脖子。但是,那只手又好像在作秀,下手并不狠,甚至感觉到这只手不知哪一条纹路还透出了一丝丝的温柔。这只手让娇娇好熟悉,娇娇被那只手掐住,她甚至愿意自己死在她熟悉的男人的手里,也许她还会含笑死去的。 “李梦厚。”娇娇勉强还能发出声。 “把保险柜打开,我这也是不得以才这样,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李梦厚掐住她的脖子说。 “真是你吗?”娇娇被李梦厚掐着脖子,她吓呆了,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快点打开。”李梦厚的手开始在娇娇的脖子上使劲,娇娇感到了疼痛。 “你要干什么?想杀死我吗?”娇娇已经痛不欲生。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我怕我熬不过这个坎儿。” “你太性急了,你为什么不等我把保险柜打开,主动把钱送到你的手里呢?”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全部财产,我怕你送给我的太少。” “你也想给我来个卷包烩吗?你们这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臭毛病,你们太贪了。” “少废话,快点打开保险柜。我要得到你的全部财产。” “你还是掐死我吧,我现在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你敢!”李梦厚声嘶力竭。 “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娇娇哭得喘不上气。 “都怪你的命太不好,遇上了我。”李梦厚恶狠狠地说。 “你的命难道就好吗?你本来马上就要闯过这个坎儿了,只差一步。就是这一步,你就没有闯过去。你现在什么也得不到了。” “你打不打开?”李梦厚开始在娇娇的脖子上发力。 “没有用了,你还是掐死我吧。我从现在开始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娇娇闭上了眼睛,到了这个时候,哀莫大于心死。

2003年3月6日星期四 中午12点(4)

李梦厚看着娇娇把眼睛闭上,一副等死的状态。他这才觉得大事不好,他太性急了,把快到手的钱给玩飞了。 “不,不要啊。”突然,李梦厚的手在娇娇的脖子上松开了,他一把将娇娇搂在怀里。娇娇反过身来,像不认识似的望着李梦厚。突然,她用尽了吃奶的劲,给了李梦厚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我早就应该得到你的惩罚了。”李梦厚的眼镜被娇娇给打飞了,只见他跪倒在娇娇的脚下,像是一条癞皮狗。 “天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啊!”娇娇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晕了过去。 年 2003 [3月6日] 星期四 夜11点50分 娇娇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保险柜跟前。她从地板上坐起来,努力回忆着昨夜最后一个场面,她打了李梦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躺在地板上受了风寒,她的手臂和肩膀疼痛难忍,她试着向上抬了半天,她的右手臂好像抬不起来了。 咦,李梦厚哪儿去了? 娇娇麻利地站起身来,跑到卫生间,厨房,她甚至连壁橱都打开看了,就是不见李梦厚的人影。李梦厚肯定是趁着她昨夜晕过去的时候,自己走了。 娇娇细心地查看李梦厚的东西,药品,最后娇娇连李梦厚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找到。李梦厚把他所有药品和东西都带走了,包括娇娇给他买的内衣和所有衣服。娇娇见此情景,她咕咚坐在了床上,两眼发直,心想,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娇娇突然醒过味来,她一个箭步奔到保险柜跟前,她熟练地按动上面的数字密码,保险柜打开了,她一一地查看所有财产,一分钱都不少,全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娇娇又将保险柜锁好,她这下子踏实了。 娇娇觉得喜鹊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李梦厚走了。 我也该走了。 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在娇娇的心中升起,这里还是没有我的位置。虽然为了回国定居,我付出了太多。但是,我还是留不下来。 娇娇觉得自己被伤得太惨,她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失落的身心,重新踏上那个遥远的国度。虽然她并不高兴那样做,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2003年3月7日星期五 早5点(1)

北京机场。 娇娇的身边站着我。 “你回去,通知澳洲的雷欧到机场去接你了吗?” “没有,我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你最好还是让他到机场去接你,他是那么爱你。” “爱情,别再跟我提这个了。” “别太失望,生活还要继续。” “我累了。” “到了澳洲和雷欧好好相处,男人只要是爱你,就能为你牺牲一切。” “男人和女人不是一回事。男人才不会那么容易牺牲自己了,我现在就烦‘牺牲’这两个字。” “你这又是何苦呢?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我看雷欧肯定会对你不错。你爱雷欧吗?” “我这次回去见他,其实和爱情没有关系。” “只可惜你等了十年,才爆发一次爱情。你的生命中还能再有几个十年啊!这个李梦厚实在是太让你伤心了。” “是啊,我早就意识到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年龄。所以,我是这么尽心尽力,这么无私无畏,不惜一切代价地去爱。最后我还是输掉了。”娇娇说到这句话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看着娇娇孤单单地站在我的面前,她那冤屈的眼泪,她的神态依然还是那么单纯。现在很多中国人出国回来都说,外国人给人的感觉傻傻的,中国人总是处处流露出精明,显得精精的。娇娇在众多人的眼里,她的行为像是一个傻傻的女人。尤其在这个物欲横流和到处充满了利益交换的年代,她能够保持自己的一份真情,她身上的这股傻劲,将来总会得到好报的,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作为娇娇的女友,我是多么不愿意看到她是那么无奈地离去。可是,她不走,她内心的伤痛,又有谁能够帮她治愈呢? 娇娇需要时间。这个疗伤的时间也许会很短,也许很长,甚至一直延续到生命的尽头,都有可能。 “把墨镜快给我。”娇娇突然神情变得异常慌乱。 “你怎么了?”我把墨镜给了娇娇,她带上了一副宽边的墨镜。但是,我看到从墨镜的边沿处,一下子涌出了潮水般的眼泪。 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但我眼前除了拥挤的人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你看见什么了?”我惊慌地问。 “我该进去了。”娇娇突然哭出了声音,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行,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逼问着。 “李梦厚来了。”娇娇的手用力抓住我,我感觉她的手在发抖。 “他在哪儿?”我焦急地问。因为我知道飞往墨尔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如果真的是李梦厚突然出现了,娇娇该怎么办呢? “你没有时间了,你真的看清是他了吗?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不过来见你呢?”我也瞬间变得像个疯子,眼球也不知转向哪儿跟哪儿。 “他好像还没有找到我。” 我顺着娇骄的眼神视线,在那黑压压送人的人群中寻找,我一眼就发现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小伙子。他个头一米八左右,人不帅,但是风度翩翩。他就像是斗牛场上一头被斗急了的公牛,越是人群扎堆儿的地方,他越是疯狂地往里面挤。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会儿来了呢? “我看见了,是那个身穿米色风衣,正在人群中乱蹿的男人吗?”我急切地问娇娇。 “就是他,李梦厚!”娇娇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你等一下,我去把他喊过来,你和他说上一句话也好啊!”我远远地看见李梦厚就像是被人浪拥着,一会儿能看见他的人影,一会儿又被人群挡住。其实他和娇娇相距并不算太远,也就十几米,也说不定还不到十几米的距离。 “你先不要进去,我过去叫他。”当时,我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让李梦厚和娇娇见上一面。我奋不顾身地向李梦厚跑去。 真是倒霉,我的面前被一个旅游团堵住,我过不去,而李梦厚还是像无头苍蝇在人群中乱撞。我忽而能看见他,忽而又看不见他,我越是着急,就越是出事。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个大型旅游团来到了进站口,那么多个通道,哪一个通道都排满了人。

2003年3月7日星期五 早5点(2)

我好不容易挤到了李梦厚站的那个位置,我刚过去,他又跑到前面去了。我远远地喊他的名字,他突然听见我叫他的名字,他紧张又惊奇地回头看看,他大概是没有发现他认识的人,他又回过头去继续往前挤。 我和李梦厚不认识,我再叫,他也不会理睬我,我干脆还是到了他的跟前去说吧。 “你是李梦厚吗?” “你是谁?” “我是娇娇的女友,我带你过去,她在前面。” “谢谢你,快带我去。”李梦厚跟着我就往娇娇站的地方跑,只见李梦厚像是一个百米短跑健将,他差点撞倒几个挡他路的人,他都把我远远地甩在后面,我紧跟在李梦厚的身后,不停地喊着“快点跑,越快越好。” 我远远的看见刚刚娇娇站的那个进站口,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 “天啊,这个娇娇,还是不见他,走了。” “她在哪儿啊!”李梦厚不顾安检人员的阻拦,像疯了似的往里闯,他还大声叫着“娇娇,娇娇,我来了。” 但是,娇娇可能早就通过了安检,进到了登机处。 李梦厚就是喊破了天,他手里没有机票,也进不到里面去了。 娇娇走了。 我和李梦厚呆呆地对视了几秒钟。 “娇娇不想见你,她回澳洲了。”我先打破沉默对他说。 “我对不起她。”李梦厚用手抹去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然后又摘掉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眼镜片上面的汗水。 “你来得太晚了。”我无不惋惜地说。 “对娇娇来说我是来晚了。但对我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李梦厚用自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是我的名片,你今后有事就找我联系吧。我相信娇娇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会忘了你。” “我更不会忘了娇娇,她是我生命中永远的享受。” 从机场出来,我直奔停车场去取车。 我看见李梦厚一直站在机场外的一块空地上,冲着一架刚刚起飞的波音客机深情地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