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第8部分阅读(1/2)

这个不能怪我,都是约定俗成的含义!饭还没煮熟呢,你往哪去?”

侍卫闻听动静,跑了出来,听到东方的最后一句,当场傻在那里——

他们不是要做菜吗,爷怎么说是在煮饭?莫非他们,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第二五章恋爱睡小床,结婚睡大床

东方误会薛浅芜的直接结果,就是导致了那顿饭的仓促。没有菜吧不说,连汤都放凉了。但这并没影响东方爷的胃口,对他而言很寻常的八宝莲耳粥,他竟喝了三大碗。

侍卫暗暗惊叹,看来匪女神丐,确是一剂良好的山楂药啊。主子的食欲向来不怎么好,老夫人为此发愁不已,找了多少名医偏方,都调理不过来。今天的饭这么清薄寡淡,他的食量却直增了一倍不止。

薛浅芜低着头,大口大口扒着饭,想想刚才的言语出丑,一时心神难宁,魂不守舍,半眼都不敢看东方碧仁。

东方碧仁时而不时瞅她一眼,微微笑着,也不作声,只顾吃得香甜。

各怀心思,却又纠结一处,吃完了饭,东方碧仁接过薛浅芜的饭碗道“要不要午睡一会儿?”

薛浅芜摇了摇头,复又问道“你的寝房,不是让给那位老妈了么?还有可以休息的房间?”

侍卫不等主子开口,已经答道“这偌大的驿馆,随便找一间房,摆放上一张床,不就可以作为临时歇脚的地儿?”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当然,姑娘如若想长久住,属下这就再去打理一间专门的寝房,供爷和姑娘休息。”

薛浅芜听了最后一句,羞得脸红心跳。这个侍卫,看着蛮中肯的,怎么也不好好说话?

东方碧仁却很欣赏侍卫的擅作安排,点头笑道“去吧……虽然我们不常住在这儿,但也须得考虑一些特殊情况,万一哪天天气不好,回不了寨,就只能住驿馆了。”

薛浅芜觉得,自己在这一见倾心的美男身边,变得越来越没出息没主见了,他像一位无所不能的神,为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肚子吃得有些发撑,薛浅芜站起来,来来回回晃啊晃啊,东方碧仁看着她道“吃完饭就睡,也对身子不好。咱们先去看看那位老妈妈,等她睡下,咱们再睡好吧?”

这话说到薛浅芜的心窝里了,她被东方碧仁迷惑,总是丢东忘西,竟记不起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于是拍了一下东方碧仁的胸膛,开心地回应道“我正想着呢,可巧你就说了!”

来到房里,老妈妈正木呆呆的坐着,那眼珠子生锈一般,凝在那儿一动不动,嘴里却在念经似的呢喃“好大的火……烧死人的火……”

薛浅芜看到老妇身上沾着很多饭粒,还有一滩一滩的汤汁,叫住正要退下的侍者,低声问道“她吃饭没?”

“已经吃过,像是饿了很久,她连抓带洒的,衣服都弄脏了……”侍者看看东方碧仁,谨慎说道。

“再去街上买套衣服,给老妈妈换上。”东方碧仁皱着眉头,轻声吩咐。

薛浅芜拉住老妇干枯的手,轻轻平复着她的情绪。老妇哆嗦挣扎好久,才躺下来,仍自一下一下,喘得厉害。

薛浅芜理顺着她的头发,对待亲生母亲那般,为她捶背揉肩。

东方碧仁看到薛浅芜的手法不佳,力度掌握不够,笑着止住了她,与她换过位置。然后用他的|岤道按摩法,代为老妇治疗。

薛浅芜看着他,笑意不自觉的爬了满脸,愉悦之下,哼唱起了摇篮曲。

发自内心的欢唱,轻松自如,毫无阻滞,五脏六腑的毛孔,好似熨斗熨过一半,没一处不畅快的。

东方碧仁闭上眼睛,听着那般纯然静谧的音调,按摩的指法,更加得心应手。和着薛浅芜的舒缓节拍儿,如同在跳一支翩翩细致的舞。

薛浅芜的眼睛,盯在他的那双手上。绵绵情意,化成千万条线,织成一张包罗寰宇的网,由他这位优雅舞者自在穿梭。

时间是在前进,还是倒退,已然没了概念,两人的世界里,惟余默契。

不知过了多久,老妇的神态安详下来,渐渐入了梦乡。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贪婪知足的笑,恰若返老还童的孩子,在享受着得之不易的好眠。

薛浅芜的调儿一路轻了下去,渐渐化为若有若无。东方碧仁的指法柔得像团棉花,终于停止弹奏。

他的眼皮涩涩沉沉,慵懒打个哈欠说道“你把我的眠兴唱出来了,快扶了我睡去……”

薛浅芜看他很久,确定他不是在装瞌睡之后,这才乐开了颜,神仙哥哥太能给她捧场了啊。就她这破嗓子,五音不全残缺到了一窍不通,除非是像东方爷和老妈妈那般的人才,否则别人还真欣赏不了。

薛浅芜犹记得在前世,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去k歌时,总因跑调引来阵阵笑声。多亏她的心理素质极佳,本着凌迟众人耳朵到底的原则,硬是博得了个“麦霸”的称号。

所以她才不信,她的音乐功底在来异世之后,能够突破先天条件的限制,成为优美的天籁催眠之音。

薛浅芜最后得出结论,定是东方爷赋予了她力量,让她彻底投入,才发挥了史上最高水平。

说来说去,东方爷才是那个功勋累累的启蒙人嘛!

东方碧仁睡去之后,薛浅芜看了看那张小床,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东方爷就这么穷吗,驿馆也弄一张小床?床的面积,比薛浅芜的那张大不了哪儿去!

薛浅芜出着汗,要不要躺上去呢?

东方碧仁翻了个身,无意识的伸手,摸摸身侧,顿时醒了过来。看到薛浅芜在旁站着,方吁了口气道“你怎么还不睡?养成午休习惯的女子,皮肤会比较好,年轻常驻不易老!”

薛浅芜闻言,较起真来,患得患失地道“衰老是谁也挡不住的,你真那么在意容貌的变老变丑吗?”

东方碧仁笑道“你就算变老了,还能丑到哪儿去?现在都不漂亮,但我偏偏就看上了你这样子。”

“你笑我丑!”薛浅芜睁着眼,赌气说道“我是没有那个什么素蔻公主好看。”

“在吃醋吗?”东方碧仁皱眉笑着“我的心迹都够挑明的了,难道你还不懂得吗?你若真看不清,就枉费我的一片心了。”

薛浅芜气鼓鼓的,委屈着脸不吭声。

东方碧仁侧身坐起,把她拽到床边道“我不怕你变老,我是怕我变老啊!想你当初,不就因为我的这张俊脸,才看上我的吗?如果谁都阻挡不住衰老,担心被甩的人该是我啊!”

薛浅芜的气消了一半,嗔道“这话还差不多!听着怪解忧的!”

东方碧仁笑了笑“我是在说真的。”

薛浅芜忖了一会儿,怅然说道“人们都爱年轻么?不要紧,过几年就老了。守得住的,只有一份真挚的心,但这颗心,并非谁人都能得到,有人偶然侥幸得到了,却又不懂珍惜,半路给丢弃了。”

“我懂你的……”东方碧仁摩挲着她的手,嗓音柔和动人“睡一会吧。”

薛浅芜乖巧地点点头,忽而瞪眼问道“你的侍卫,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弄这样一张小床,穷吝啬个什么!”

东方碧仁眨眨眼睛,顺着她的话道“是啊,不知你是一个挑剔的主儿吗?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都怪平时我惯坏了他们!”

正数落得起劲儿,门外的侍卫脚底一滑,跌进来哭着音道“大人怎能责怪小的?小的可是在依着您的心思办事啊,这些年来从没出过差错,不想这事却走火了……”

薛浅芜狐疑地道“你怎猜出东方爷心思的?”

侍卫老老实实交待“小的前去买床时,东方大人伸出一双手掌,然后又变成了一只手掌,小的忖着是折半之意,就是要比平常的床小上一半!”

“哦?”薛浅芜看向东方碧仁,奇怪万分地道“这手势的事儿,怎么个说法儿?”

东方碧仁呵呵干笑了一阵儿,摆手示意侍卫下去,伏在薛浅芜的耳旁,低低说了一句“恋爱的时候睡小床,结婚的时候睡大床!”

薛浅芜听后细品,越品越是惊心,神仙哥哥这是怎样的设计观念!什么大床小床?!

东方碧仁诲人不倦,继续启蒙她道“恋爱的时候,不仅你放不开,我也放不开啊,这时挤到一张小床上面,很单纯的挨着,很多难以启齿的话,无须说出,心意也自明了起来。结婚之后,相对来说,你我都能放得开了,一张小床是不够的,我们要买一张很大很大的床!”

薛浅芜也不是实傻的,只听到一半儿,就知他的意思了,却是张大了嘴,再也找不回属于自己的声音。

暂且撇开神仙哥哥的高超恋爱智慧,以及他的缠绵浓约思想,仅说他的长远打算,就足以让她震撼不已——

他是在对她提结婚的话题?和她匪女神丐?

是了。虽不正式,但言辞之间的意思,却是毫无掩饰,坚定而执念的。

薛浅芜的身心恍惚,如同盛灌满了琼酿玉酒,醉醺醺的,迷失了方向感。

她脚一软,眼看就要倒在东方碧仁怀里,侍卫突然又闯回来,急切地禀告道“老妈妈已醒,神智恢复了很多!大人若是有话,这会儿去问最适合不过!”

第二六章火灾背后的隐情

薛浅芜急忙站稳脚跟,立正姿势,像根木头一般,和东方爷划清界限。不然她的这张老脸倒没什么,但东方爷身为领导,并且是个孑然出尘的精神领袖,怎招架得了天下仰视的目光?

东方碧仁只认为她是怕羞,扶住她道“走吧,咱去看看。”

再来寝房,老妇见了东方碧仁,惊若看到仙风道骨的神灵,很长时间难以回转,待到醒悟过来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劲儿磕起头来“谢谢大侠,谢谢大侠的跟班丫鬟!”

薛浅芜和东方碧仁双双互看,忍不住觉得好笑。薛浅芜更是笑得无奈,她在东方爷的身旁站着,就那么像是一个小丫头吗?

东方碧仁搀起老妇,说道“她可不肯委曲求全,去做什么丫鬟!呵呵,其实她在我的心中,已经摘了匪的帽子,脱了丐的鞋子,堪称独步无双的女神!”

老妇显然也是闻过世面的人,想了一会儿,变了脸道“莫非她是匪女神丐?”

东方碧仁面带微笑颔首,又看了眼薛浅芜。言外之意,在对薛浅芜说,得意吧你,人家大娘都认识你。

薛浅芜也指着他,笑着回敬说道“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却是很多男女追捧的信仰!废掉了历史上的包丞相,他就是第二代青天大老爷!”

老妇又恭敬跪倒了,长拜不起“原来您是……以贤明厚德著称的东方大人!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若有礼数不到,还望大人见谅!”

东方碧仁笑道“哪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吃喝都在一个院了,都是自己人,还说什么见外的话?”说完,又嗔薛浅芜道“你就是个能吹捧的,总是鼓动人心!”

薛浅芜做个鬼脸,扶了老妇坐到床上。

老妇看看他们两人,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疑虑忧思重重的样子。

东方碧仁与她拉起家常“老妈妈是哪里人?侍卫从你身上,找到一枚高府的族徽,难道是从高府走出来的?”

老妇的神情有些慌张,迟钝说道“不瞒大人,老奴前些时日,曾在高府干过事儿。”

东方碧仁笑了笑道“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理可推,一个家族养一张脸。因为那个家族的环境氛围,熏染了这些人的习惯,从而影响了他们的言谈举止,表现出来,就形成了某个家族的气度。我观您的面相,恐怕不是短期的针线杂工之类,在高府的时日,不短了吧?”

老妇闻言,猛地抬头,仿佛被戳中了似的,瞬间激动之后,却又无力垂了下来“大人明眼善鉴,老奴确在高府,呆了二十多年。”

“那为何被赶出来,无家无宿了呢?难道真像传言那样,因为高府衙的寝房失火,查不出来原因,被那主妇苏喜儿怒而逐出了家门?”东方碧仁缓缓问道。

老妇又看了看薛浅芜,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老奴不方便说。”

薛浅芜心里迷惑,看这老妇的意思,似乎颇是忌惮自己。奇了怪了,高府衙死去的事,与她有关系吗?

东方碧仁心里,也存不解。

不等神仙哥哥为难,薛浅芜一声不吭,麻利走了出去,绝不拖泥带水。既然老妇不信任她,甚至可能把她搅扯进去,她薛浅芜呆在这里,还有什么兴趣?

就算此事与她无关,凭了老妇这个眼光,她也不会留的。

东方碧仁对老妇道“你不用猜忌她,本官相信这事与她无关。现在她出去了,你可以直说了。”

老妇有些发抖,急急阐明心声“那位匪女神丐,其实不必避开的。此事与她,要说并没什么干系。”

东方碧仁总觉老妇话中套话,皱了眉道“老妈妈就捡重点说吧。”

老妇想了半天,道了出来“事情实与高家现在的主妇苏喜儿有关,但苏喜儿曾被匪女神丐所救,二人交情颇深,所以老奴担怕,如果说了苏喜儿的坏话,匪女神丐会下不了台面……”

东方碧仁吁了口气,原来是这一番道理!

老妇接着又道“记得那晚,老奴起身去茅房,恰巧忘记拿纸了,返回的时候,经过高府衙的寝房,只见贾语博大人在门外站着,屋里似乎还有一人,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看不甚清。老奴觉得情况有异,就悄悄地躲了起来,还通知了隔壁的几个同伴儿。我们都藏身在隐蔽处,突然听到高府衙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好像被勒成了窒息,后来就没了声响。当时我们被吓傻了,谁都不敢动弹。再反应过来时,高府衙的寝房已经着起了火,只见苏喜儿拉着贾大人,一起跑了,贾大人还在一直问着,这怎么回事儿,快喊人救火啊!苏喜儿催促道,快些走啊,义父他要杀我,把油灯给掀翻了,火遇到油,怎么也泼不灭了!现在叫人过来,看见咱们两个在场,那不给人留把柄吗?”

说到这里,老妇停了下来。

东方碧仁有些沉重,轻声问道“就这些了?后来她就追查火因,把你们都赶走了?”

老妇摇头说道“还没结束……我和同伴反应过来,就喊了些家丁救火,这时苏喜儿拉着贾大人,又折回来了,一个一个认准我们这些人后,翌日就把所有仆人召集起来,赶到一处山峰,逼着我们跳进无底崖。被鞭抽得走投无路,就选择了自尽。老奴的命却大,顺崖滚落下去,途中有很多的树阻拦,最后昏厥不省人事,依稀是从水里漂下来的……再有记忆,便是在这里了。”

东方碧仁沉吟道“这些日子,你先住在驿馆,哪里都不要去。这儿是最安全的。”

老妇苍白着脸道“如今捡回半条命来,老奴说啥也要珍惜!”

东方碧仁走出房门,径直去找了薛浅芜,把老妇的话详述了一番,肃容问道“你怎看待这事儿?”

薛浅芜吃惊道“喜儿那样一个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干下狠毒的蠢事儿!”

“或许高府衙真的半疯半醒,坚决不认他们这对儿子儿媳,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喜儿姑娘起了恶念,动了杀心呢?”东方碧仁道出自己的见解。

“照你这种意思,喜儿就是贼喊捉贼,在做戏给烟岚城的百姓看?”薛浅芜实在接受不了,忖思片刻又道“也可能是高府衙发疯,打翻油灯引起火灾,喜儿害怕给人留下口供,决定驱逐以前的仆人,谁知派的那些打手太凶,竟把这些仆人往绝境逼,也是有可能啊!”

东方碧仁嗯了一声“你所说的,倒也在理。但是还有一个疑团,苏喜儿挑着油灯看高府衙的时候,贾语博为何不进屋呢?是在放风,还是被谁阻挡在了外边?如果这真是场蓄意的谋杀,贾语博究竟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还是一个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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