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叔侄!请罪奏疏!(1/2)

我本边军一小卒正文卷第二百一十一章叔侄!请罪奏疏!府衙设宴。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不时传来些许谈笑。

并没有预料中的剑拔弩张,相反显得极为和谐。

年轻的冠军侯高居主座,那位传言中艳绝人寰的姬妾默默陪侍一旁。

只是其女神色淡然,仪态端庄,这倒是与传言中的妖媚大相径庭。

与一众陷阵营将领相对跪坐的各家大能,心中默默评价了一句,便不再多看。

此时他们在思考韩绍刚刚说出的那一番话。

或者说,他想要的所谓‘报答’。

与他们预想中的狮子大开口不同,对方开出来的条件,并不苛刻。

甚至简单到让他们有种对方是不是又在给他们挖坑的感觉。

没有勒索巨额财货,也没有索要什么珍稀宝物。

只是将城中所有的一切,全部收归冠军侯府所有。

然后由冠军侯府重新分配。

此外但凡在这城中经营、通商,都需要向冠军侯府交足赋税。

所有与草原交易的货物,都要经由冠军侯府确认、允许才能通行。

一旦查出不允许向草原售卖的禁物,冠军侯府不但有权全部查没,还要处以十倍以上的罚款。

情节严重的,还要论罪处死!

面对这样的种种限制,在今日之前,别说是答应了。

怕是有人提上一提,都会被他们喷上一脸口水,然后大耳瓜子招呼一通,嘲笑对方的不知死活。

毕竟他们早就在这幽北之地百无禁忌惯了,又怎么会愿意被人生生套上一道狗链子?

可现在面对上方那道面色平淡的身影,他们却是慎重考虑起来。

一阵沉吟思忖之后,他们终究还是舍不得冠军城这条经营多年的商路。

渐渐安静下来的堂中,终于有人出声道。

“若是我等日后按照冠军侯的规矩行事,冠军侯能否保证,前些时日的惨事不会重演?”

韩绍饮了一口虞璇玑奉上的酒水,淡淡一笑道。

“本侯有守土之责,前日惨事也不过是本侯初来乍到,一时不察让蛮狗钻了空子,日后断不会发生。”

“不但如此,本侯既然食了你们的赋税,便有义务护卫尔等财货的安全。”

“只要你们守本侯的规矩,除了城中安全无虞,本侯还能保证冠军城外百里商道的安全。”

听到韩绍这话,各家一众大能彼此对视一眼。

他们并没有指望韩绍口中所谓的百里商道安全,只要在这城中不出事就好了。

所以在一阵神念沟通之后,他们便点头道。

“既然如此,回去之后,我等会跟族中商议一番,尽快给冠军侯答复。”

韩绍闻言笑道。

“无所谓,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本侯只是通知伱们一声罢了。”

这般霸道到近乎不给颜面的话语,顿时让一众大能心中老大不舒服。

可他们还忍了下来。

毕竟跟讲‘礼’的人才能讲‘礼’,面对这韩绍这等人,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

‘果然是粗鄙武夫!’

然后在面上挤出一分笑脸,继续今晚的宴席。

等到晚宴结束,各家之人齐齐退下。

韩绍没动,堂中李靖等人也就没有离去。

“侯爷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作为韩绍起家所倚仗的四人之一,齐朔难得露脸道。

韩绍瞥了他一眼,笑着反问道。

“为什么不答应?”

齐朔抿了一口酒,迟疑道。

“咱们不是刚杀了他们的人吗?这口恶气他们就这么忍了?”

在齐朔看来,若是有人杀了他的袍泽,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此血仇。

哪还能像这样,不但无视血仇,还跟仇人合作?

韩绍笑而不语,转而看向下方跪坐的其他人,然后问道。

“你们觉得呢?”

赵牧想了想,接话道。

“这些世家大族的想法,与我们武人不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面子不重要,仇恨自然也不重要。”

听闻赵牧这话,堂中众将忽然觉得,相较于他们在战场上的冷酷无情。

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地方宗门才是真正的冷血。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众将闲聊了一阵之后,韩绍便让他们退下了。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姜虎迟疑了下,竟然独自留了下来。

似乎有话跟自己想说的样子。

韩绍以为他是对虞璇玑的存在,有些不满。

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挥手让虞璇玑先回了后衙。

然后提着酒壶在姜虎身边坐下。

“叔父,有话想对绍说,不妨直言。”

姜虎看着韩绍身上奢华的彻侯锦衣,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躯。

韩绍见状,亲自给姜虎添了一杯酒水后,温和笑道。

“绍这条命,都是叔父救的,没有叔父,又哪来绍的今日?你我叔侄之间,又何必见外?”

听到韩绍这话,姜虎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定了定心神道。

“侯爷……”

见这声称呼让韩绍黑了脸,姜虎迟疑了下终于换回了曾经的称呼,然后道。

“绍哥儿,你别嫌叔父迂腐。”

“叔父只是觉得你这次做的有些不妥。”

听闻姜虎这话,韩绍愣了下,失笑道。

“如何不妥?还请叔父教我。”

姜虎见韩绍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地恭敬,心中不无感慨。

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之前城中那些大族中人是不用杀的。

像今日这般坐下来谈论一番,不也解决了问题?

面对姜虎的质疑,韩绍神色间没有丝毫不满。

因为他知道姜虎并不是在责备自己,只是在替自己担心。

怕自己骤然显贵,被力量和地位迷失了双眼,最终行将踏错,酿成苦果。

韩绍看着姜虎淡淡一笑,想了想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忽然道。

“叔父还记得隔壁柳家,曾经养过的那条狗吗?”

见姜虎神色愕然,韩绍笑道。

“小时候,每一次我路过柳家,那条恶犬都对着我狂吠不止。”

“有一次我提着肉食路过柳家,那条恶犬上来就咬住我手里的肉食,不管我怎么吓唬它都不松口。”

“我没办法,捡起一根木棍,重重地砸在它的头上,砸得它头破血流,这才让它松口,保住那块肉食。”

“那条恶犬从那以后,才对我真正恭敬起来。”

姜虎闻言,仔细回味了下韩绍的话。

这才明白过来。

如今的这些大族、宗门,就是当初柳家的那条恶犬。

咬在嘴里的肉,又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非要一棍子重重砸在它的头上,砸得它头破血流,它才会松口,才会感觉到畏惧。

换而言之,若不是韩绍近乎屠光了他们的人。

若不是韩绍一道神念便将他们一尊第六境打得半死。

这些大族、宗门中人,哪会这般冷静地听他韩某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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