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部分阅读(1/2)

手机关机,马副行长又打给了永安所,结果所员说谢所长请了三天假,说是要回老家给父母上坟。接电话地那名所员接着又汇报了所里的现金情况。说行里再不帮忙催回明义所的拆借款,恐怕很快就没钱支付了。

马副行长暗骂谢明义,你弄下的屎。还得老子给你揩腚。拿起电话打给储蓄科长的手机,还是手机关机,心里就有不顺气。

接着打给储蓄科,吴珊珊接的电话,问她科长呢,她说科长出去了,联系不上。

马副行长就批评道:“你们科长是怎么工作地,上班时间竟然找不到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吴珊珊哪敢接言啊,若是传到科长耳朵里,那就不是穿小鞋那么简单了。

马副行长觉得气顺一点了,就命令道:“你马上打电话给下面的储蓄所,问问哪个所得现金比较多,先拆借给永安所50万,这行了,不要出去乱说。”

吴珊珊迟疑了一下,嚅喏道:“拆借地事必须我们科长亲自安排才好使,我们的话下面所根本不会理会。”

马副行长的气顿时又不顺了,吼道:“他是法西斯啊,还搞独裁,我看他这个科长是不想干了。”吼完了,他又有些后悔,储蓄科长是罗行长的人,那可不是他想撤就能撤得了的人,再说跟一把手弄僵了不合算。马上放缓了口气说道:“算了,你给我查一下哪个所现金比较多,我亲自打电话吧。”

各所地情况都在吴珊珊心里装着呢,随口就来,“东昌所现金比较多。”

副行长亲自打电话拆借资金,东昌所的所长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立刻答应马上派人将50万送到永安所。

马副行长放下电话,不禁松了口气,永安所应该不会出现问题了。不过拆借只能解决眼前危机,用的时间长了,恐怕东昌所也会出现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找到谢明义,把尽快窟窿堵上。

想了一下,马副行长怀着侥幸心理把电话打到了谢明义家里,没想到还真有人接了,是谢明义地爱人,他就询问谢明义的去向。

谢明义的爱人说的跟所里的一样,谢明义回老家给父母上坟去了。

马副行长就要了谢明义老家的联系电话。随后拨了过去,是谢明义的大哥接的,他显得非常诧异,他说今天家里确实是要给父母上坟,但二弟来电话说单位派他出差,实在是分不开身了,今年上坟他就不回来了。

马副行长大吃一惊,这谢明义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骗单位、骗他的爱人和大哥?越想越不对劲,甚至感到了害怕,他不会是携款潜逃了吧?

事态严重,他也不敢再替谢明义担着了,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一把手罗行长,办公室没人接,又打手机,手机关机,他只好打家里的电话,这回有人接了,是罗行长的女儿。马副行长很客气,说,我是你马叔叔,你爸在家吗?

罗行长的女儿显得很不耐烦,骄横的说,他不在家。

联系不上一把手,马副行长顿时没了主意,看看快要下班了,只好放弃了联系她的想法,等下午上班再说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一样。

中午回到家里,他又打了一遍罗行长的手机,仍然关机,打家里的电话,还是罗行长女儿接的,依然很不耐烦,不在家。

下午一上班,他继续联系罗行长,这次有了他的消息,她女儿很不客气地说,“他喝醉了,正睡呢,有事明天到行里再说吧。”

马副行长害怕她放下电话,急忙说道,行里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无论如何你也要把他喊起来。

结果那面的电话还是挂上了,马副行长气的骂了声娘,只好再拨过去,只听见话筒里传来尖利的声音,“你烦不烦啊,不是告诉你有事明天找他吗。

马副行长见状,只好强硬起来,“你喊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你爸喊起来,耽误了事情,你爸明天肯定会被撤职的!”

罗行长的女儿显然被镇住了,声音软了下来,“等着啊,我去给你喊个试试。”

过了好长时间,罗行长女儿带着哭腔说道:“我怎么喊他,他也不起来,我都跟他说了,可他还是醉醺醺的睡着,马叔叔、要不你来我们家吧?”

事已至此,马副行长也只有前往罗行长的家里,来到卧室,老远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难怪罗行长的女儿不愿意去喊他。马副行长强忍恶心走进卧室,只见罗行长横卧床上,衣服也没脱,打着呼噜,正酣睡不已。

马副行长上前推了他几把,喊他起来,可惜人家照睡不误,根本就没有醒的意思,看这样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部 风雨信贷科

第226章 本末倒置

副行长连搬带掀,忙了一身的汗,终于把全身绵软的了起来,心想这下总该醒了吧,可是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么一老折腾,人家还是照睡不误,而且呼噜打得更顺畅有规律了。

也是人急智生,马副行长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大杯凉水,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端起来就从罗文的头顶浇了下去,别说,让冷水一刺激还真见了效果,罗文慢慢睁开了眼睛。

马副行长见状不敢怠慢,急忙把谢明义有可能携款潜逃的事扼要介绍了一遍。罗文张嘴说了一个“茶”字,还吧嗒了一下嘴,然后身子一软又倒头酣睡。

马副行长听见罗行长说了一个“查”字,心里总算有了主心骨,歉意的瞅了一眼落汤鸡一般仍然酣睡不已的一把手,赶紧出了卧室,临出门前随口对罗行长女儿交待了一句,“别忘记给你爸换身衣服啊。”一溜烟的溜了。

领导指示要查,应该从哪里下手呢?马副行长回到行里,陷入了沉思,谢明义有可能携款潜逃,目前最紧要的任务应该是把钱找回来,想找回钱,关键是得先找到谢明义。对啊!应该查找谢明义的下落。马副行长不禁佩服起罗文来了,人家不愧是一把手,酒醉之中还能准确把握问题的关键,领导就是领导啊,水平就是高。

不过,是大张旗鼓的查找,还是小范围人员参与秘密查找,罗行长并没有做出具体指示。马副行长的思维顿时又活跃起来,工作人员携款潜逃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相信罗行长一定不想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那可有损商贸银行的形象,有损领导地威信啊,嗯,还是小范围人员参与秘密查找比较稳妥。

主意一定,马副行长顿时来了精神。打电话给储蓄科,这次科长坚守岗位了。马副行长也懒得计较他上午不在岗的事,通知他马上召集齐科里人员,一会儿在科里开会。

通知完,整理了一下衣服,马副行长昂首挺胸来到储蓄科,看看人已经到齐了。满意地对储蓄科长点了点头。在储蓄科长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清了一下嗓子,压低嗓音,简单介绍了谢明义有可能携款潜逃的事,开始部署查找谢明义下落的秘密行动。他明确要求,所有参加查找活动地人员要严守保密纪律,无论是谁走漏了风声。一定严惩不贷。

然后主持讨论秘密查找方案,领导难得民主一次,三位科员自然人人踊跃发言,献计献策,不过看见科长大人拉的老长地脸,吴姗姗的两位同事不由热情大减,最后没了声音。

只有吴姗姗工作责任心太强,完全忽视了科长的感受,大谈特谈,提出了很多富有建设性的建议。

马副行长比较有总结的能力,他把吴姗姗的建议变成了他地总结发言,并弄出一二三步骤来,好像这些主意原本就是他早就想好的。

宣布兵分两路,一路由他率领前往谢明义地家里,成员一个,储蓄科科长;另一路由吴姗姗负责前往永安储蓄所,成员科里的两位同事。他看着储蓄科长阴沉的脸,锐利光芒直射吴姗姗的眼睛,心中暗乐,又火上浇油的夸奖了吴姗姗几句,估计这仇是做下了,笑呵呵地宣布开始行动。

马副行长带着储蓄科长自然是坐车前往谢明义的家里,而吴姗姗三名科员则只好步行前往永安所,虽然谢明义的家比永安所距离还近,但谁让吴姗姗三人不是领导呢,只好辛苦一点了。

辛苦点也没什么,可就害怕出力不担好。这不,两位同事在路上就开始提醒吴姗姗了,你没看见科长地脸色吗?

吴姗姗就说,看见了,不就是看我发言多了,脸色阴沉吗。

其中一位同事就说,你可小心了,他那人你也不是不了解,以后有你受的了。

吴姗姗淡淡道,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时间顾及他有什么感受,只要能把钱追回来,他愿意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另一位同事就劝她,你这是何苦呢,这么拼命有什么用,钱追回来了,功劳是各级领导的,追不回来,弄不好他们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你不信,就等着瞧吧

吴姗姗眼里闪过一丝坚决,无所谓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们还是但求心之所安吧。

结果,到了下班时间,两路人马都一无所获的返回行里,吴姗姗又建议了,马行长,我觉得应该报警了,否则贻误了时机,再想找到谢明义就难了。

马副行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训斥道:“现在还没有确定谢明义就是携款潜逃,怎么能随便报警呢,简直是乱弹琴。”

储蓄科长幸灾乐祸的笑了。

于是大家正常下班,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上班,罗文心情不错的来到办公室。昨天省里的一个老同学来县里了,那老同学现在在省委督察局做副局长,虽然是省委办公厅下属的一个二级单位,但权力可大得不得了,无论是上划部门还是地方政府都在他的督察范围内,罗文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从县政府拉出来,单独宴请了一把。吃饭的时候老同学说了,他跟省行闻副行长关系非常铁,等回去就跟闻副行长过个话,提拔提拔他。

若能牵上省行领导的线,再升一步根本不成问题,那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罗文于是拼命巴结那位老同学,舍命陪红娘,结果喝的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

老同学今早临走前给他打电话了,跟他约好了下个星期天在省城见,安排他跟闻副行长见一面。官星闪耀,心情自然大悦,坐在办公室不禁哼起了小调。

讨厌的敲门声响起,大扫兴致,罗文一皱眉头,没好气地说道:“进来。”

马副行长进来,看了一眼罗行长的脸色,走到沙发边坐下,说道:“行长,跟你汇报一下昨天下午你安排的查找工作的进展情况。”

罗文愕然,说道:“什么查找工作?查找什么?我安排的?”

马副行长看看行长,估计他是酒醉加上又睡了一觉,给忘了,就耐心的又把永安所的谢明义和50万元现金不知去向的事汇报了又把自己怎么到他家里去找他,他怎么说的“查”字,自己回来后怎么部署的,查找的结果,汇报了一遍,当然该说得说,不该说得他一律省略,比如往行长头上泼冷水啦,讨论方案、吴姗姗提出的建议啦,统统省略。

罗文大惊失色,发生工作人员携款潜逃案件?!其严重性他太清楚了,狠狠地瞪了马副行长一眼,心里暗骂蠢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秘密,秘密你娘个头啊,妈的,晦气,丧门星!

拿起电话打给人事科长,让他通知行长办公会成员马上到小会议室开会。

结果行长办公会开了一上午,不是研究如何找回谢明义、追回巨款的问题,而是讨论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问题,说白了就是研究如何推卸责任,订立攻守同盟,当然大家说得冠冕堂皇,是为了避免商贸银行形象受损,避免公信力下降,影响业务开展,此次会议不做记录。

散会以后,班子成员分头行动,找知情人谈话,上级来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怎么说,人的思想工作是最费力的一件事情,只忙活到下午3,

然后又开了一次班子会,这次有会议记录了,研究如何处置谢明义携款潜逃一事,一致通过报警,交给警方处理,并向上级部门报告。

警方接到报案后,派了两个人到永安所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就下班了。

罗文也把向上级部门报告的时间故意拖到了下班以后。

一件原本可以及时开展侦破工作的大案,就这样阴差阳错、通过几个人的不作为、集体窜供,而耽误了最佳破案时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