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慑服(1/2)

第二百二十章慑服

整个下午,堂前回荡着陈燮不紧不慢,铿锵有力的声音。

“优免、包揽、分洒、诡寄,这些现象,你们不能吧认可吧那么请问,通过这些手段偷掉税收,最后由谁来肩负那么请问,缙绅阶级是不是在跟国家争夺利益那么请问,大明朝的税收不足国用,这人既得利益者,是不是该出来肩负责任那么再问,这些人有几个愿意把银子捐给国家作为军费开支我再问你,万历年间,商业税几多如今的大明,商业税去哪了有个事情你们一定不知道,产茶高声浙江,一年的茶叶税收只有六两银子,还不如不收。”

一个下午的谈话节奏,牢牢的被陈燮掌握,一直是在不停地提问,然后自问自答。陈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心高气傲的柳如是直接被问傻掉了,厥后都是在本能的接受陈燮的看法。这些问题真是难为她了,可是陈燮丝毫没企图放过她,不是欺压她,而是不希望未来在自己碉堡的内部,存在一个异己见者。

“好了,你不用回覆了,你也回覆不上。我今天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确一个原理,你望见的和你听到的,有时候未必就是真相。大明缙绅团体,独霸着话语权,而你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社会阅历很少,被人营造的假象蒙蔽很正常。”

陈燮的竣事语出来后,柳如是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前的感受消失了。脑子里就一个看法。这个陈姐夫怎么就那么多的问题,怎么就知道那么多事情。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令人信服的谜底,而这些谜底,又反过来支持印证了他的看法。

“思华,你既然望见了这么多问题,为何不去解决”相比于柳如是,郑妥娘的态度照旧很平和的,没有那么尖锐。或许是因为关系较量密切了,心理和生理上都被征服的缘故吧。

陈燮被问之后,默然沉静了。默默的点上烟。把视线投向院子外。外面是一个夕阳下的江南。柳絮在空中飞翔,如同被染红的雪。默然沉静良久,两个女人意外的清静,等着他的回覆。有趣的是。眼前这个侧面如同雕塑一般的男子。被她们用信任和温柔的眼光困绕。

“我虽然望见了这些问题。也有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可是眼下我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们会不会明确。或者说。现在不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时机。大明最大的危机,实际上已经来临了,对外,有建奴、鞑子,对内,陕、甘、宁、晋四省大地上,流贼席卷。我敢认真的说,两年内,富贵的江南就能感受到来自流贼的危机。”陈燮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两个女人听的都很认真。在她们的生活中,很少时机接触这些。陈燮的泛起,即是推开了一扇窗户,让她们知道,这个国家并不是只有歌舞升平的秦淮河。

虽然有点失望,可是两人都很识趣的没有强调陈燮的责任。柳如是甚至很智慧的脑补“姐夫,岂非您现在做的这些,就是为了未来的改变在做准备么”

陈燮笑着点颔首道“你说的很对,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壮大自己的实力,然后起劲的去影响身边的每一小我私家。尚有一点,我希望你记着,今天我说的这些,绝对不能跟外人说起。如果你对外人说了,我是不会认可自己说过这些话的。”

陈姐夫的形象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损,反倒增加了几分此外工具。好比睿智、岑寂,稳重,等等这些褒义词。然后,坐在那里的谁人男子,就像一座山,身影在夕阳下厚重。

轻轻款款的站起身来,柳如是躬身万福,郑重道“奴家受教了”

柳如是选择回客房去了,夕阳下的后院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一贯言辞尖锐的郑妥娘,没了往日的尖锐,只有一种淡淡的忧虑,倚着男子道“思华,大明真的到了如此危机的田地么未来你企图改变这一切,如何应对群起而攻”

陈燮笑着搂着倚在身边的女人,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道“群起而攻又如何等到我发动的时候,看看是他们的嘴巴快,照旧我的银子多刀子快。妥娘,不用把这些缙绅看的多大多粗,这些人一旦脱离稳定的社会情况,单看个体,他们就是一群废物。我现在做的事情,实在就是在举行舆论争夺,通过利益的渗透,分化蚕食这个看似庞大的利益团体。最多年,你会望见我在南京打下的局势和影响力有多大。我跟这些人的较量,基础就不在一个层面上。现在跟你说,你未必能明确,未来你看效果,就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了。”

只管没有获得一个完整的谜底,郑妥娘照旧决议无条件的相信陈燮,而且凭证他说的去做。这个男子,虽然接触不外短短一天,可是从他身上绽放出来的魅力,如同一个庞大的漩涡把人往里卷。令人忍不住的为之倾倒迷醉,以前浏览的江南文士风骚,在短短的一天接触下来,被这个男子轻易的撕碎面具,丢在地上踩的稀巴烂。陈燮用一个接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把事实的真相摆在眼前,这种说服方式和影响力,基础就不是郑妥娘这种少女能反抗的。更不要说层面的愉悦,惋惜郑妥娘没有读过张爱玲,否则一定引为知己。

假娘的来到,打断了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对此陈燮不悦的看她一眼。战场上走过几个往返的厮杀汉,一道眼神就让这个三十明年的风尘女子有一种无力抗拒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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