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会舍不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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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到底是人中龙凤,啊不对,是飞机中的战斗机,这么重的病躺几天就满血复活了。

我才不会说是我照顾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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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剧的拍摄也将进入尾声,导演选了个阴沉的下午把之前上山的片段补上,晚上还有几场夜戏。

导演一喊停,江燃的助理就把加长加厚羽绒服往他身上套,还往他怀里塞了个热水袋。

闻昭问他:“前辈这次不冷了吧?”

江燃淡定地摇头,转身走向我:“冷吗?”

我习惯性地双手插在袖子里,和中年大老爷们一样看他走过来。

“不冷,我戏服本来就……”

话没说完,他就把热水袋塞我怀里了。

“怎么不冷呢?脸都冻红了。”

!!被塞了个热水袋我瞬间就暖和起来,幸福地缩了缩脖子。

江燃环住我的肩:“别傻站着了,到室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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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供旅客歇脚的小木屋确实是冰天雪地里最好的慰藉。

我看江燃嘴唇还是紫的,捂了一小会就把热水袋还给了他。

助理给我们递了两杯热茶。

傍晚的雪山总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在日晕的余晖里,雪地上泛着浅紫色的光晕。

我捧着茶浅嘬了一口,不自觉脑补“风雪夜归人”的场景。

“在想什么呢?”江燃突然发问。

我拉回思绪,扭头对上他微垂的双眸,心里一颤。

妈呀,我莫书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难道我真的恋爱了?

世贤的疑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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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朝江燃眨了下眼,他却又凑近几分,抬手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碎发。

戳在眼睛里还有些痒,我眯起眼:“你干嘛?”

他轻吹了一口气:“头上有雪,都快化成水了。”

语毕他找助理借了餐巾纸,摁着我的脑门就开始一顿揉。

我默默翻白眼,但还是乖乖低下了头。

江燃身上还有热水袋,暖乎乎的让我不自觉就想往他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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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吗?”他指了下自己的肩,“可以靠我身上休息会。”

“不用。”我从他身上捞过热水袋,“给我这个就行。”

江燃在我耳边轻笑了声,随后又把目光拉远。

“没想到今天居然下雪了。”

“嗯。”

他又扭头看向我:“你以前来过雪山吗?”

“没,怎么了。”

“这个场景和你小说里写的几乎一样,看风景的人觉得美,在风景里的人觉得苦。”

闻言我一激灵,用胳膊戳了他一下:“你现在不看书都会背我的原文了!?”

江燃抿嘴偷乐:“因为你写得震撼人心啊,莫老师。”

“……”要不是现在我施展不开拳脚,我一定要和这个混蛋激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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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不依不饶,开始问我的创作心得。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心得,这个光怪陆离的故事,基本上都是从我父亲那儿听来的。

从傍晚到入夜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漫长,两个人缩在一起,不说话总有点奇怪。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接话了:“这些故事都是我父亲和我说的。他是搞铁路的,满地图跑。每次他回来就会给我带其他地方的特产,还会给我讲很多奇怪的故事。小时候我可……”

小时候我可喜欢他了呢。

说到这儿我突然梗住了。

那时候我是我们村里最有门有脸的一户人家,别人家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已经玩上了爸爸从北京上海带来的城里小孩玩的模型和积木。

我爸爸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工程师,为什么后来会……

去赌钱呢?

“操……”我眼前一下就模糊了。

要是我能回到那时候,我一定要跪着求他不要去这么做。

而不是和他断绝关系,对他说你去赌啊,猝死在外面还是让人砍了我都不会管你这样的话。

可我的父亲终究是背叛了这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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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遥你怎么了?”

江燃揽住我的肩。

我扭头蹭到了他的脸。

他看着我的眼睛:“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没,我只是想起我爸妈了。”

推开他的手,故作坚强地起身,望着窗外的漫天风雪。

莫书遥,作为靓仔,你不能哭!

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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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也走了过来:“我早说过你父母的事可以告诉我,如果你真的缺钱……”

“我不缺钱。”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

钱没了总有一天能赚回来,可情断了,人没了,才是我最深的遗憾。

“那你缺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缓,闻言我微怔。

脑中空白的半秒,我转身看向他,湿漉的眼中隐约映出他的轮廓。

一个声音在我心底突然响起——

我缺一个永远不会退出我生命的人。

江燃缓缓向我走来。

我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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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玛丽苏神剧惯例,此处应该有个爱的抱抱。

不过就在我脑补下一秒可能发生的狗血情节时候,导演喊我们出去拍夜戏了。

这本小说我一共写了一百万字,电视剧并没有全拍完。

今晚是全剧的最后一个场景。

攻从四季山回来后意识到受也是神族后人,还和自己的家族有着一段纠缠不清的往事,于是就发动主动技能,骗受喝下了孟婆汤,抹掉他的记忆走了。

说实话,我觉得第一季卡在这种意难平的鬼地方,那些可怜的小书粉肯定会疯。

但现在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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