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人不可貌相(1/2)

眼前闪现朦胧的一点点昏黄又晃动的光,应该是灯笼一类。

来人把灯笼放到袁宝儿跟前,仔细看了看,才低声道:“怎么还没醒,该不会下重了?”

“闭嘴,”有人咬着牙低声道。

那声音很耳熟,袁宝儿回忆了下,心里了然。

这是早前跟着油头粉面一块过来的那些人里的一个,不过袁宝儿那会儿没怎么留意,这会也想不起这人长什么样。

“把她捆起来,”那人低声道。

“不用了吧,”另一个显然不大愿意。

“你没听说过,她劲可大了,要是醒了,你我都不是对手。”

袁宝儿一听,灵机一动。

来人对她还挺了解,看来是提前做过准备。

说起来,提前做准备的似乎还有一波人。

袁宝儿一动不动,心里暗自坐着准备。

没多会儿,有人靠近,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汉味,显然不是十分喜欢洁净的人。

那群公子哥儿一瞧就是十分爱讲究的,这点只看柳大人的外甥就能看出来。

由此看见,这人跟另一个很大可能并不是一伙的。

那就是两伙人合谋?

袁宝儿脑子里冒出问号。

这是多大仇啊,两伙人都来绑她,是觉得她软柿子好捏?

她心里冷笑,身体一动不动,任凭那人把她捆成粽子。

大概是十分自信自己的力气,来人把她捆结实,便把她扔到一旁,拍着手道:“好了,走吧。”

另一个却不放心,还故意拽了拽。

不过就他那点小力气,怎么可能拽动?

他很是满意的走了。

袁宝儿安静的听着外面,直到没有一点动静,才挣扎着翻了个面,从俯趴改成歪躺。

她试着挣了挣,确实挺紧,于是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挣,只听到嘣嘣几声爆响?绳子跟拧失败的麻花一般?碎成一股股的。

袁宝儿抖了抖身体,随便拽了个头?把帮着腿的那些都扯下来?站起来走了一圈。

发现自己所在的四周都是木板搭建,地方也不是很宽敞?棚顶也不高,似乎是在船里。

袁宝儿站定?侧耳倾听?并没有什么声音。

她贴着的墙面,一点点摸索,寻到一个又大又笨重的大木箱。

箱子堆叠着,像是货箱。

但是这里又没有什么异味?显然?这里并没放过什么货物,反而有着淡淡的铁锈味道。

袁宝儿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曾经放过尸体,但很快否认这个想法。

尸体长时间摆放之后,会生出异味,那味道远比铁锈味更重。

她摸着箱子边缘?重又靠上墙壁,一点点摸索到门边。

她扯了扯?门从外面锁上了。

她把耳朵贴到门缝,仔细听着?外面一直十分安静。

她尝试扯了扯,门栓得很近。

她担心惊动到人?只能按这心情?摸着的门缝?缓缓坐倒,耳朵靠在缝隙附近,闭上眼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躁动,袁宝儿掐着时间,刚好在某些声音响起时用力一扯。

门发出被暴力摧残的碎裂声,门把手连带门板,被袁宝儿扯下来一大块。

袁宝儿蹲下来,从大洞往外面望。

此时外面已经天光亮起,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里是船上。

袁宝儿两手紧紧巴着大洞两面边缘,再一次使力。

大门就像糟烂的纸糊的一般,被她硬生生的扯出个足够人通过的大洞。

扔到手里的碎木片,袁宝儿甩了甩流出来的血,钻出船舱。

她被关的地方是地下舱室,对面是个极大的货仓。

因为没有装货,此时那里正敞开着。

袁宝儿探头瞄了眼,嗅到浓重的异味。

这味道似乎是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不但呛鼻子,还辣眼睛。

这跟袁宝儿曾经嗅到过的大船货仓很像

袁宝儿对这里大抵有了比较靠谱的猜测,她又折返回去,暴力把门栓卸了,借着从门口透过来的光线,打开巨大的箱子,从里面找出一柄沉重的杠子。

她随手摆弄一下,很满意这个重量,提着就去楼上。

此时楼上只有一个人起来的。

他正在烧火,准备做早饭。

袁宝儿观察了他片刻,才走过去,直接抡圆了杠子,朝着他后背抽过去。

来人警惕心才起,没等防御就被打得晕了过去。

袁宝儿把人翻过来,确定没打死,才把人捆妥当,然后越过他过去前面。

大船不小,起码有三层,不过外面装饰陈旧,很多地方都没有再次修缮,显然有些年头的。

袁宝儿随意刮了刮厢板,木料倒是好的,早前做这个的家底还算厚实。

她沿着舱室,一点点搜过,并没有发现人。

她只好回去。

那人从昏迷中醒过来,瞧见带着浅笑,眼带凶光的袁宝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袁宝儿拄着杠子,就跟拄个轻便的树枝一般,拖着椅子过来他跟前,慢吞吞坐下来。

“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太好,话只说一遍,要是不满意,你就别开口了,”袁宝儿摇晃着杠子,那人盯着上面的斑斑血痕,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你,你别乱来,”那人吓得颤颤巍巍,结结巴巴。

“叫什么?”

袁宝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跺了两下杠子。

那人眼瞧着袁宝儿杠子接触过的地板碎裂,十分确信自己的脑瓜壳没有地板坚硬。

“马老三。”

马老三都要哭了。

他就不该贪银钱,接了这活。

“为什么抓我?”

“不是我抓的,”马老三很委屈,“我就是受了十两银子,要看守这船。”

袁宝儿呵了声,“就看船,能给你那么多?说实话。”

她摇晃着杠子,大有不好好说话,就要他小命的架势。

马老三吓得哭了,“是真的,这活儿是我一个相好知会的,说好了事成给她五成。”

“她又从哪儿接的?”

袁宝儿又问。

马老三摇头,见袁宝儿表情又变得不善,登时要哭,“我真不知道,她是楼子里的,见过的人不知多少,我根本就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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