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提琴手:明妮的故事(1/2)

3、小提琴手:明妮的故事

美国的判例法的依据主要源自美国宪法和各洲法庭的判例,以及最高法院的判例。另外一点就完全是各法官自己对个案的理解和对法律的阐释了。我个人的感觉是,以法国、德国、日本为代表的成文法国家的法律,看似规范,但常常反而没有以英、美为代表的判例法国家的法制更能处理商务和现实中真正需要法律解决的纠纷和矛盾那样有效。当然这纯属一家之言,好在文章不是学术论坛。

美国的商业银行分为国家银行与州银行。国家银行是联邦政府批准成立的银行,全国的国家银行都是联邦储备系统的成员银行,同时为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的被保险人。

州银行是州政府批准成立的,参加联邦储备系统不是强制性的,因此有些州银行是联邦储备系统的成员银行,有些则不是。不是联邦储备系统成员的州银行可以向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投保。

联邦管制银行的政府机关有三个,即通货管制官办公室(隶属财政部)、联邦储备系统(又可细分:7人组成的联邦储备委员会;14个联邦储备银行;分行)、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因为这里不是讲商业故事,不多介绍,但因为这是一个与金融相关的人情与法律的故事,所以稍稍介绍些背景。

刚刚准备将主要业务向美国发展时,公司业务其实已经在美国有了相当的投资量,可以说美国的资金占了公司所有资金的30%,但多数是通过间接的形式和购置美国政府债券和某些公司股票的形式存在。澳洲同学杰克回美国後,最初只是作为公司的代表与主要业务夥伴进行沟通。联系最多的是华尔街某金融投资公司和某支基金的代表马库斯.麦考利marcuacaulay先生。麦考利先生是苏格兰人,到美国已经三十多年。在华尔街算得上是资深专家。那段时间频繁来往日本和美国之间,小雪在澳洲经营自己的模特公司,倒也不是太顾得上与我密切交往,独自忙著自己的事,难得专心致志地开展业务。我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大多数精力也主要花在生意上。

杰克回美国呆了半年,几乎每天与我通话建议将美国作为公司的本部,分析了种种好处和对业务开展的前景。我其实是赞成杰克的分析的,但我必须得说服父亲,毕竟除了香港、日本业务的主要方面外,家族整个生意的决策也要听取舅舅的意见,虽然父母亲和小姨可以算两票,但要舅舅彻底放手还不能太急迫。(背景参考:《绝对:罗娟娟记事》好在外公对母亲的意见肯首,而母亲从来对我是宠爱和听从有加的,更主要的是外公认为我的意见确实有道理,他支持我,这样,我还是用我负责的那些生意的资金量,但地域第一次可以不受限制在全球范围开展,以後经过几年逐渐由我掌管了主要业务,当然,那是後话,不多说。

小雪只是每天晚上睡觉前问我一些基本情况,与家人在一起时,她从来不提这些事,毕竟她还不能算正式进入家族,只是我挂名女友而已,但她非常关心我的动向,听说我可以扩大生意范围,她似乎感觉到我承担整个家业为期不远了,她自然高兴,至少她在家族的地位未来会上升,说实话,那时家族上百号人,小雪的地位并不是太牢靠的,至少那时其他亲戚对她白眼她只能把委屈往心里装,还不敢对我多说,我知道她在澳洲的生活并不是太愉快,但没有办法,必须要经过这关,好在父亲、母亲基本认可她,给她很多照顾,父亲并出钱让她从事模特公司,也算是让她消磨时光,那时小雪不敢提结婚,她知道我本身也立足未稳,不做出些成绩来,我不可能结婚的。这算是交代一下当时的情形吧。

商业上的事不在这些文字之列,因此尽量略叙。我在美国开始与杰克策划公司的事。杰克建议我把麦考利先生挖到公司来。我请麦考利私下谈过几次,经过了几次反复谈判,互相讨价还价,几轮下来,麦考利先生同意辞去原来公司所有工作,专心到我们新公司就任。

在公司筹建的最初一段时间,主要是杰克操持,我在纽约主要呆在张琼家,偶尔夏洁和妹妹娇娇、张丹在周末时到纽约看我。

过去在澳洲、日本、香港认识过一些美国女孩子,到美国时,杰克也带我去过夜总会玩,偶尔也叫上几个女孩子大家一起玩玩,但因为我确实心在业务开拓上,好象没有太大的热情结识甚麽女孩子。加上有夏洁和张丹相伴,平时有张琼相陪,所以更是热情大减。一直到明妮的出现。

明妮全名叫威廉明娜.麦考利wilhelminamacaulay,她是麦考利先生的独生女。後来我知道她其实是麦考利先生的养女,麦考利夫人一直没有生育,威廉明娜一岁多就被麦考利先生收养。

明妮是我在美国本土认识的第一个让我为之侧目的女孩子。那时虽然对外国女孩子没有了甚麽陌生感,但见到真正靓丽高雅如明妮一样的女孩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信。毕竟好女孩不是用金钱可以买到的。

第一次应邀到麦考利先生家做客,麦考利先生专门请在外另住的女儿回家。那时我单身在纽约,整天聚会交友,很是自由散淡,几乎是谁邀请都参加。而且既然依靠麦考利的才智来打点公司,我也希望私人友情方面大家更密切些。

到麦考利先生宽大的别墅,刚进入客厅,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说实话,我这人是不怎麽懂音乐的,但那明亮悦耳的琴声让我倾倒。更让我眼前一亮的是拉小提琴的主人,威廉明娜小姐,麦考利先生的女儿。

威廉明娜小姐说不上哪个方面特别漂亮,但看上去就是妩媚端庄。光洁的皮肤,兰色的眼睛,细长的脖颈,苗条的上身凸现她高耸富有弹性的,两条长长的大腿衬托出她身体的高挑和飘逸。最主要的是她浑身荡漾著一种青春朝气和艺术的高雅气质。

麦考利先生给我们作了介绍,威廉明娜小姐略略吃惊地看看我,笑盈盈地上前与我握手。

“认识你很高兴,大卫先生。”

“我也是,你让我听到了你带来的美妙的音乐,很好听。”

我笑著说。

“谢谢。”

威廉明娜与我打完招呼,然後去後花园陪她母亲说话去了。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舍不得她离开。好在麦考利先生与我谈对公司业务的意见,倒也让我增加了些兴趣点。

用餐过程中,我与威廉明娜谈到艺术,我其实不太懂,只是在澳洲和香港认识几个从事演艺的女孩子,好在凭我对中国音乐的皮毛了解,介绍中国和东方艺术,对威廉明娜来说都是新奇的。

威廉明娜是纽约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我至今仍认为她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聊到共同的话题,威廉明娜似乎热切了许多,开始给我介绍纽约艺术界的情况。第一次能达到那种程度,应该是不错了。但是,当麦考利夫人问威廉明娜关於约翰先生的事时,我心里有些凉了,听得出,约翰是威廉明娜的男朋友。原来的一些热情衰减了许多。

那时杰克给我陪的助理凯迪小姐刚刚到任,凯迪小姐是个不错的助手,但每次工作一结束,凯迪就急匆匆地去与她男朋友约会,我很难在生活上得到她的帮助,就象日本和香港的秘书和助手一样。(背景参考《秘书情人:凯迪》说真的,我闲暇时脑海里偶尔会浮现威廉明娜那靓丽的俏影和明朗的微笑。

有一天,我对张琼说:“我们甚麽时间去看演出吧?”

张琼看著我,那种表情好象不认识我一样,她微微一笑:“好啊?喜欢甚麽?”

“看看哪天有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我听说挺有名气的。”

我笑著说。

“呵呵,你甚麽时间开始关心起艺术来了?”

张琼笑微微地说“不过我非常高兴,你是应该多参加些这类活动,而且音乐可以让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随她怎麽说吧。

第一次看见威廉明娜演出,说实话,演奏甚麽乐曲我早忘了,而且我也不想为自己贴金,我真的听不懂。我眼里只有在乐队前排拉小提琴的威廉明娜。眼睛似乎花了,她周围与她近似的一个女孩子在我眼前叠幻,我几乎有些坐不住,好不容易我才坚持著听完那场音乐会。我感到自己与威廉明娜简直相差太远,我觉得我有些老土,当然,我不会因此去钻研音乐,似乎还没有那种冲动和激情。

公司走上了正规,业务正常开始运营。渐渐的,虽然有时我看见凯迪的男友还是在公司大厅外等她,但好象凯迪不怎麽象过去下班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尤其是我还在公司呆著,她几乎不怎麽提前离开。我是因为确实没事,呆办公室跟呆张琼家一样,而凯迪似乎也有些以公司为家了,当时并没有考虑别的。

有一天,下班许久了,凯迪给我送一份材料,我笑著问她:“凯迪小姐,你可以下班了。”

凯迪微微一笑,说:“你还在工作,我还是再呆一会儿吧。”

“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你约会。”

“既然工作不太紧张,而且工作了一天,晚上为甚麽不出去玩玩?”

“以後如果可能的话,凯迪小姐愿意陪我吗?给我作作向导。”

我笑著说。

“没问题。”

凯迪笑著说。

“这样吧,如果可能,你也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听听爱乐乐团的音乐会。”

“先生对音乐还感兴趣?”

凯迪欣喜地问。

我心里叫惭愧,但也只好笑笑。

从那以後,凯迪常在我无聊的夜晚陪我出去看演出,听音乐会,当然,不主要是看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因为晚上出去纯粹是私人朋友关系,所以我觉得与凯迪的关系比过去融洽很多,至少关系显得随便和亲密了许多,但因为凯迪当时男友依然关系不错,我们之间纯粹只是朋友,没有搀杂超出友谊的情感。

我一直没有再见到威廉明娜小姐。大概过了几个月,有一次,我与凯迪看完威廉明娜的演出,我们到一家酒吧坐著喝酒聊天。那时凯迪似乎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正说笑间,只见威廉明娜小姐与另一个女孩子笑著也进了酒吧。

我笑著站起打招呼,威廉明娜小姐也笑盈盈地向我问好,彼此介绍了各自的朋友,与威廉明娜一块来的女孩子叫洛西。我请威廉明娜与洛西一起加入我们,她们也没太客套,就随意坐在我们一起,一起交谈说话。

凯迪笑著说:“我听说麦考利先生有一个迷人可爱的女儿,今天见到果然光彩照人。认识威廉明娜小姐非常高兴。”

威廉明娜也知道了凯迪的身份,她笑著说:“谢谢。”

同时看著我和凯迪问:“今天演出感觉怎样?”

我笑著说:“我很喜欢,我是你的忠实听众。”

“大卫先生常邀请我来看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看来也不完全是对音乐的喜欢。不过,我和大卫先生都非常喜欢,真的,很美。”

洛西笑著看著我,问:“是吗?大卫先生常来观看演出?”

“我不是常在纽约,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常来的。”

我笑著说。

威廉明娜微笑著看看我,没多说话。

那是第一次我们象朋友一样坐著聊天。不知道为甚麽,那个夜晚,我有一种非常想发泄的。

送凯迪回家,我径直到了张琼的别墅,与张琼疯狂的,说句非常惭愧的话,张琼那激昂的身体的扭动,总让我想象著她是威廉明娜。

当我和张琼结束後躺下,张琼抚摩著我温柔地问:“晚上见到谁了?”

我笑笑,说:“只是与凯迪小姐去听一场音乐会。”

张琼默默笑笑,说:“你不说我也不问你,不过还是谢谢你。我非常高兴。”

我心里似乎有些愧疚地吻吻张琼说:“真的没有,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体是一阵阵的容易冲动。”

张琼笑笑说:“其实女人原本也没有多大差别的,如果说差别也是因为你自己的感觉不同而已,你应该更理智些的。”

我嬉笑著在张琼的毛茸茸的rou洞捏了一下,说:“真的一样吗?”

张琼笑著打开我的手,说:“别闹了。看你情绪如此好,我也非常高兴。”

我看看张琼,笑著说:“睡吧,你都快让我吃不消了。”

“胡说八道。”

张琼脸一红“是你让我变得象个荡妇一样,你还说我。好了,睡吧,啊,明天再说。”

说著,张琼用手轻轻捂在我眼上,让我闭眼睡觉。

我也说不上威廉明娜有多漂亮,可能是她身上特有的那种美国女孩子的风味和艺术气质让我感到新鲜和向往吧。

以後到美国,偶尔看威廉明娜演出,我们也能见上一面,好象乐团的人演出结束後都爱到酒吧坐一会儿,聊聊天。我记得我第一次邀请威廉明娜吃饭时,她吃惊地看著我,足足有一分锺没说话,总算笑著答应了。

那是一个正好威廉明娜没有演出的夜晚,我与威廉明娜静静地在烛光下享受晚餐。威廉明娜穿著很正式,谈笑很端庄,跟她平时相比好象显得更稳重些。

“大卫先生,你为甚麽会邀请我用餐?”

威廉明娜含笑问我。

我看著她,如实地说:“我喜欢你。”

我早学会了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威廉明娜凝视我看了几秒锺,宛尔一笑,说:“谢谢。但我想我们恐怕都不太合适,不知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没有,不过真的非常感谢大卫先生友好的邀请。”

我轻轻一笑:“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喜欢而已,我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情况的,麦考利先生告诉了我你许多情况。”

威廉明娜似乎轻松了些,笑著说:“对不起,我也许不该这样说。”

“没关系,大家说明白反而更能做朋友。”

“你愿意与我做朋友?为甚麽?好象我不属於你们那个圈子。”

“因为你是我在美国见到的最迷人可爱的女孩子。”

我笑著说。

威廉明娜笑笑:“谢谢。承蒙大卫先生厚爱。大概是先生在美国呆的时间太短的缘故。”

我们闲聊了许多无关痛痒的话,我觉得威廉明娜纯粹是出於礼节和因她父亲的缘故与我交往,让我自信心和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

有一段时间,我设想不怎麽理睬威廉明娜了,无奈在纽约的日子太寂寞无聊。好在偶尔周末我会到日本京都去看看真濑,一个月总回趟欧洲与小雪见见面,至少身体上的满足暂时可以抑制精神上的空虚。也许唯一的好处是可以把过剩的精力用在工作上。

一次正好洛杉矶的一个在酒会上认识的朋友华盛顿来纽约,我邀上纽约的朋友麦克(以後成了我美国第一任女友艾伦的丈夫)一起泡吧,纯粹的酒肉朋友,大家玩得倒很尽兴。华盛顿同时邀请了几个三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块喝酒聊天。华盛顿总是能在一个城市找到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多数都是那些娱乐圈的新秀之类的年轻的女孩子。我和麦克没少沾光。酒意正酣,大家都有些放荡形骸,动作也就不太雅了,这也是我爱与华盛顿和麦克一起的缘故,与他们在一起可是彻底放松,是最好的消遣。

正嬉笑打闹间,突然见威廉明娜与洛西一块也嘻嘻哈哈笑著进了酒吧。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威廉明娜不经意地皱皱眉,但马上平静地礼貌向我点头打过招呼,然後远远地坐著与洛西一起低声说话。

也许大家都有些喝多了,华盛顿嘻嘻笑著问我:“大卫,这个妞认识你?怎麽不叫过来认识认识?”

我心里还觉得堵得慌呢,说道:“威廉明娜小姐看见我们这样,怎麽会过来呢,我们确实有些过度了。”

“我们做甚麽啦?不是很正常吗,是不是,麦克?”

华盛顿笑著问麦克,然後盯著我看了一下“大卫,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我是喜欢。”

酒精壮胆特别坦白。“可是威廉明娜小姐有未婚夫的,而且她父亲是我的同事和合作夥伴,我也只是喜欢而已。”

“嗨,哪来那些东西,除非她不喜欢你,否则管那些干甚麽?不过,也说不上特别漂亮,怎麽也比不上杰西卡小姐。”

杰西卡是那一晚正陪我坐著的一个女孩子。杰西卡笑嘻嘻地看著我说:“大卫如果喜欢就上去追呗,要不要我去替你说说?”

“别这样。”

吓我一跳,立即对杰西卡说。其实杰西卡也就是一说,与我开玩笑,见我反应如此激烈,吃吃笑了。其他人也跟著嘻嘻哈哈大笑。

威廉明娜与洛西小姐准备离开,出於礼节她到我跟前道别。我起身向她道晚安。杰西卡小姐嘻嘻笑著说:“大卫先生,你不留威廉明娜小姐继续坐一会儿?”

威廉明娜礼貌地笑笑:“谢谢,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威廉明娜离开,我顿时觉得心绪很坏,华盛顿笑著说:“走吧,我们也去乐一乐。”

杰西卡明知故问,嬉笑著问:“带我们去哪里呀?我们也要回家了。”

华盛顿微微一笑:“回家?明天再提回家吧。”

大家嘻嘻哈哈起身离开了酒吧。当然,那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不多说。

第二天,我想请威廉明娜吃饭,就前一晚的事作些说明。我让凯迪小姐与威廉明娜联系上。威廉明娜一听是我,很客气地问:“大卫先生有甚麽需要我效力的吗?”

“我想今晚请威廉明娜小姐吃饭,不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有不有时间。”

“噢,真不巧,我晚上正好约人了。”

威廉明娜微笑著回答。

“那麽明天呢?”

“明天可能要演出,全天都得合练的。”

我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说:“那麽这星期小姐哪天有时间?”

“真的很抱歉,最近可能都忙於乐团的事,不过非常感谢大卫先生的邀请。”

“哦,没关系,以後有时间再说吧,对不起打扰了。”

“没关系,真的非常感谢。”

“那麽,再见吧。”

“再见。”

放下电话,我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有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沮丧。

我想,对於威廉明娜那时已经不是一种好奇地向往了,而是成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当然,每天我都会遇到麦考利先生,我们合作依然很好,关系很密切,但静下来想到威廉明娜,心里总觉得堵得慌。她已经成了我心里不愉快的符号,尤其是想到如此盛情邀请,居然用那样的态度应付我,似乎在我与女孩子交往中不多,说实话,心里没有了多少喜欢与否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种气恼。

或许真的象有些人说的,得不到的东西是最诱惑人的东西。我有些恼羞交加,但又没法怎样。只好靠工作打发时间。

那是一段并不顺心的日子,因为那时麦考利先生出了些事情。麦考利先生之前效劳的一家公司,因为某个法律官司被纽约州法院起诉,其中涉及到麦考利先生经手的几项业务,有以不正当方式竞争业务,同时有大量资金流向某些政府官员的事,很多财务表薄是麦考利经手或者说是他在任领导干的。那些日子麦考利先生到州议会进行听政会,接受议员询问调查。出於公司正常考虑,麦考利先生暂时停止公司工作,在家闲居等候调查结论。因为如果许多事情如果属实,麦考利先生的一生将在监狱度过,而且基本上没有任何公司敢续聘他了。

从我个人态度来讲,我当然要考虑公司名声,但我也非常同情麦考利先生。杰克建议我适当疏远些麦考利先生,等有一个结果了再决定下一步与麦考利先生的关系。我虽然不完全赞成,但为公司利益考虑也尽量稍稍有意识地避开麦考利先生。

一个下午,刚刚与杰克商量完一个项目。凯迪通报说威廉明娜小姐找我。杰克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回避。但我心里永远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结,我安慰杰克,同时让凯迪请威廉明娜小姐见面。

威廉明娜依然靓丽明亮,说实话,我心里更多的是同情和关爱,对威廉明娜过去的那些怠慢举动反而淡忘了。

威廉明娜对我笑笑,坐下後,见房间没人了,她轻声说:“大卫先生,按理我不应该来访问你,我知道会给你带来甚麽影响。非常感谢你能接见我。”

“麦考利先生怎样?让他安心,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我父亲说他绝对不知道其中的大部分事情,但他有失职之处。他告诉我他一生守法,绝不会参与违法的事。他很忧虑,担忧你不会理解和信任他说的是实话。”

威廉明娜说著,看上去有些难过。

我平静地说:“相信一切会水落石出。你也不用太忧虑和难过。”

“谢谢。可是我真的很替父亲担心,我怕他因此而垮下去。”

我好象也不好说甚麽更多的别的安慰的话。

威廉明娜坐了一会儿,离开了。很显然,她来的目的是希望我更多地能安慰麦考利先生。可是,我听从顾问和律师的意见,不好多接触。但我让公司派人去看望过麦考利先生几次。具体的过程我不想多说,总之,在麦考利先生最後等待调查结论的那段时间,我听从意见离开纽约,去日本和香港处理其他业务去了。杰克知道我那种东方人的思维不会理解美国法律的真实影响,也是怕我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毕竟,我们的业务也许麦考利先生原公司很接近,我的离开,至少让公司更低调些。对付媒体,杰克更擅长。

美国的一切对我是太陌生了,还是稍稍远离为好。

杰克打电话告诉我,麦考利先生确实有失职的地方,但以为很多事情确实是在他不完全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参与的,所以,最终免於起诉。我想麦考利先生虽然免去了牢狱之灾,但他一生清白和未来也基本上断送了,不知为何,想到此多少有些为威廉明娜遗憾。但我也无能为力。

期间其他事情不多说。我回到美国,威廉明娜小姐在我办公室约见过我一次。她希望我能给麦考利先生一个机会,我想威廉明娜真有些不象美国女孩子的做法,她似乎很在意麦考利先生的生活,以後我知道,威廉明娜确实是一个很孝顺善良的女孩子。

我曾与杰克探讨过麦考利先生的事,杰克的意思如果麦考利先生一点事情都没有,继续聘任他做些事情还是可以的,但麦考利先生终究还是有些问题,他知道我有些不忍心,确实,麦考利先生在与我同事期间,他协助我工作是一个强有力的好帮手,而且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一个善良慈祥的长辈,他教给了我许多东西,想到这些,心里总是有些难受。因此每次威廉明娜到我办公室,我过去对她的那种偏激的想法和因约会不成而形成的那种愤然之情都烟消云散了。

终於有一天,当威廉明娜给我打电话我问起麦考利先生的现状时,她告诉我麦考利先生的情况很不好,我决定去看望他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威廉明娜很高兴,说她立即回家告诉麦考利先生。威廉明娜以为我准备谈麦考利先生工作的事,不知道我纯粹是作为朋友去看望,或许刚进入美国,许多事情也没想太多,现在如果出现这个情况,我一定不会去拜访,我心灵深处不能不说也有部分是因为威廉明娜的原因。

那是一个周末,麦考利先生知道我要去拜访,他精心作了准备,当我出现时,我看麦考利先生眼睛有些湿润了。最高兴的还是威廉明娜。那一天,我与麦考利聊了许久,他详细地解释了过去发生的许多事情。

当我与威廉明娜单独在一起时,威廉明娜感激我去看望她父亲。也就是那天起,威廉明娜希望我象朋友一样叫她明妮(minnie)麦考利与我交谈就知道了我去的目的,他是职业经理,其实也知道我再启用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倒也反而不再计较甚麽,说话反而更象朋友。

大概过了几天,我在办公室闲得无事,突然想到麦考利先生,我让凯迪与明妮联系。很快明妮就给我回电话了。

“麦考利先生最近情况怎样?”

我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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