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2)
鸽子似乎对他们敬储虹酒不怎麽在意,一副很放心的样子。倒是我有些担心,毕竟是鸽子带来的新朋友,又是第一次见面,万一喝醉了就不太好了。我低声问鸽子∶“储虹酒量怎麽样?别给他们灌醉了就不好了。”
鸽子给我夹了个大大的龙虾,轻轻的说∶“不要紧的,阿虹是我的好朋友,她的酒量我知道,你要关心还是关心你的同学吧,我看最後要醉还是你的同学会醉。”
我有些不信,但看著鸽子笃定的神色,也就不再说了。鸽子笑盈盈的看著他们,不时告诉我最近又去了那些地区,采访了一些什麽事情。我听著她柔柔的声音,感受著她谈笑间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甜甜的。想起自己就要结婚的事,不知该怎麽和她说,脑子里一时间乱哄哄的。
“你们两可别老躲著说悄悄话啊,要喝酒啊。”周强拿著酒杯叫著。
我笑笑正准备开口,鸽子已抢著说∶“周教,怎麽啦?喝这点酒就不行了?”
周强的脸上写满酒意,听到鸽子的话,大声说∶“开玩笑。谁不行了,我只是叫你们别躲在一边,大家一起喝开心。”
我端起酒杯∶“好说,来,咱哥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说著一口吞掉杯中的酒,将杯底向外一翻,开口道∶“干!”他们也举起酒杯干了自己的酒。
趁著大家乾杯的空挡,我看看储虹,她应该也喝了差不多二三两白酒,但白净的脸颊一点酒意也没有,留意到我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向我点点头。看来鸽子所言不虚,储虹真的是酒林高手。
酒喝到一定程度,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在座的差不多都是公安系统的人,说来说去话题也离不开自己的工作。说案子,说收入,说社会风气,储虹对发生在基层地区的事情很感兴趣,不时询问两句,被问的人自是更加热情的详细介绍。
看来全省各地都差不多,权力、金钱、关系对公安系统的冲击很大,在基层干事的人往往是出力不讨好。不管你是否已融入那看不见的无形之网,人人心中都有很多怨气不满。喝酒喝得眼花耳热,一个漂亮的女子很认真的倾听你的述说,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本来也想发发牢骚,但要开口时却被鸽子在桌下用劲的捏了几下,让我顿时警觉到有些不妥,储虹是省公安厅的,虽不知在什麽部门,不过在她面前少开口绝不会错的。
“刚才听杨局说,你有不幸的遭遇?”储虹微笑著望著我说∶“能不能告诉我们?”不知怎麽回事,储虹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鸽子也关切的望著我,我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故意有气无力的说∶“唉!不说也罢。”看著我卖关子的样子,鸽子和储虹还没表示意见,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到是哄闹起来,叫喊著要给我灌酒,让我清醒清醒。
我无奈的说∶“好吧!我交代我交代。”又将今天案例分析课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特别加重语气形容班主任笑面虎得意的*笑,喝得有些兴奋的老杨甚至在旁边学著来了两声*笑,让人听了禁不住毛骨悚然。刘阳河也幸灾乐祸的告诉储虹我将会受到什麽样的惩罚。
听到刘阳河所说的那些惩罚,鸽子忍不住握紧我的手,靓丽的脸颊上虽然仍是写满笑意,但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却满是关切。等到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储虹微笑著问刘阳河∶“你认为他的意见怎麽样?你是怎麽看的?”
刘阳河被酒精涨红的脸兴奋的抖动著,“其实我们在基层干的人想法和他大同小异,毕竟我们办案经费就那麽一点,在一个案子上投入那麽多,其他的案件投入肯定会受影响。”
其他的人听到刘阳河的话都赞同的点点头,冯刚插话说∶“就拿我们局来说,缉毒和严重刑事案件都有重案大队负责,一共三十多人,每年人头费和办案经费总共五十多万,捉襟见肘,一年往往只能抓几个影响特别坏的案子,如果罪犯外逃,除非市里批下专项经费,否则只有看著罪犯逍遥法外。”
老杨也说∶“所以现在基层都是尽量控制减少立案数量,重点摸查情况,等到上级布置严打或者其他行动时再大扫荡。”说著嘿嘿笑了一声又道∶“现在老百姓都说我们公安是┅┅”咳嗽了两声,拿起酒杯往嘴里送去。
周强有些同情的望著我说∶“张是自己脑袋不清醒,那些观点私下里说说就行了,干嘛要在小组讨论课上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哪明白这些道理?你他*的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