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2)
像爆竹炸开来一般,突然之间,原本平静的夜晚,便被闹烘烘的人声所取代。人声鼎沸之中,一条黑色的人影在屋瓦上疾驰,月光中只见他嘴角还浮著一丝微笑,在巷道上追著他的人虽看得出来这飞贼武功不弱,但听到后头已挂出了一万两银子的赏格,仍是争先恐后地追著。
嘴角笑意愈增,那黑衣人心下得意,老子血狐朱明的外号可不是假的,光凭你们这票家丁护院,和听到声响出来凑热闹的小鬼,要能抓得到我,这名字真可倒过来写。
不过人也愈来愈多了,朱明心下暗恼,虽知向县令官声不恶,但他那宝贝女儿著实有几分姿色,以朱明这出名的採花者而言,岂有不下手之理?只是现在虽被人追著跑,但朱明心中可还回味著,向县令那女儿方才被他破处之时,表面上是疼的又哭又叫,但从她肉体的反应,朱明也感觉得出来,她到后来已经有些享受了,若非事后朱明想离开之时,那女子竟开口大叫,朱明可还真不想杀她呢!管她呢?杀了就杀了,也不是第一次杀,不过要躲掉后头追兵,还真要些功夫。
突然间,朱明身影急停,老於此道的他疾驰之时,也没忘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才不至於被追兵堵到,但他分明没发现有敌,眼前这人是什麼时候出现的?竟能瞒过自己的耳目,想来也该有几分实力。
凝目看去,朱明不由有些心动,才刚发洩过的慾望竟似又要昇了起来,一个女子亭亭玉立於明月之下,半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她有若鐘天地灵气而生,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犹如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兴起现身水畔。
纵使在这城镇核心处的屋瓦上头,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那如真似幻的感觉,实动人至极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於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一双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宫装高髻、顏色秀丽,模样看来不过双十年华,虽是堵著自己这淫贼,神色中却没有半丝慍怒,衣衫装束的一丝不苟,夜风竟似也吹不动她衣裳,尤其眸光闪现之间,隐隐透出高洁典雅的气质,在月光映照之下,真有种天仙下凡的感觉。
不过真正令朱明不敢妄动的是,此女白衣紫绣,皙白如雪的衣上透出了一朵高雅的兰花,既华丽又娇艳,这高雅华贵的模样,在朱明心中隐隐跳出了一个名字。
「百花谷主…紫幽兰?」
连答都不答朱明的话,那女子微微点头,纤手轻轻地扶到背后长剑柄上。
这下可糟了,虽说底下追兵的声音愈来愈大,显然他布下诱敌的种种手段多已失效,大部份的人都追了过来,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底下的这些人加起来,也没有眼前的紫幽兰麻烦,光从她明明已近四旬,却还保持著二十出头的年轻相貌,显见内力精深,已达驻顏不老境界。
一边暗将袖内的暗器滑到手上,以备随时出手,朱明心下冒汗,一边在心中暗想著百花谷主紫幽兰的行事,此女成名十餘年,在江湖中少逢敌手那是不用说了,连她的几个弟子,在江湖中也少有人能与对敌,加上这些女子最恨淫贼,多少江湖上有名的淫道高手,据传都在这几个女人手下失了风,光上个月,紫幽兰的长徒梅吟雪就在长白擒下了著名的淫贼纪豪天纪老爷子。
关於纪豪天被擒之事,朱明虽未亲眼得睹,但他的一个朋友木贝宏却正在当场,听他转述之时,朱明真有错觉老木头完全给唬住了,木贝宏神态如呆似茫,声音中满含敬畏,彷彿那时所见已牢牢刻在心头,「那梅吟雪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风姿优雅到无懈可击的地步,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不只是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而是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而且武功也高到出奇,不过十来招就把纪老爷子的长刀打了下来,纪老爷子连逃都没得逃…」
恐怕是你被美人给唬住了吧!心中虽在暗骂,不过看紫幽兰这样,确实不好对付,而真正令朱明头痛的是,据说百花谷中人虽是少动杀戒,但对强姦杀人者却是毫不放鬆,若只是贪花好淫之人,听说还只是被禁在百花谷的地牢当中,只不知何时可以离开,可若强姦后还杀人灭口,这样的人就没一个能在这票女人手下逃生,自己才刚刚犯了这戒,要逃生可得用上看家本领了。
夜风轻吹,凝神戒备的朱明突听得风声一变,眼前的紫幽兰竟已消失无踪。虽是大吃一惊,但朱明的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见便知自己在身法上绝非紫幽兰对手,忙不迭向旁一闪,身形旋动,手中暗器已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脚下暗自蓄力,满天暗器无论紫幽兰是闪躲还是格挡,总会弄出些许风声,此刻的朱明只打算一确定紫幽兰的位置,立刻便逃之夭夭,其他事都不管了。
只是朱明怎麼也没想到,鼻子竟然比耳朵还来得快,这竟是他最后一个念头,随著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传来,朱明突觉脖子一凉,转头看去却发觉紫幽兰长剑入鞘,正抬头望月,人早已经离开了他,自己颈子狂喷的鲜血,竟是一滴都没沾到她身上。
……
矇矓一片,又入梦中,女子倏地睁眼,自己确实在床上,却不是投宿客栈时睡的那张床,身下这床大的至少可容三四人同寝,四边床柱高耸,撑起了藕色薄纱,也撑起了一床春意。
可一睁眼,女子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变的一丝不掛,想要伸手遮挡要害,却觉手足皆被缚在床柱上头,她连忙挣扎,没想到一身深厚内功竟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床旁薄纱掀起,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慢慢爬上床来,眼见男人和自己赤裸相对,那女子急的像是要哭了出来,奈何手足缚的极紧,怎麼也挣脱不了。纱外烛光掩映,苦不甚明,那女子竟连到底是谁打算佔有自己,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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