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帮男友还了100万,婆婆变好了(2/2)

“辛先生!”

“陆景明。”

两人简单握了一下手,第二句话就进入正题。

辛启明递给陆景明一份很厚重的资料,足有好几十页,重要地方全部都用颜色笔画了出来。

“在车里看,这是简化版,你先看,看完我们再谈,东西不能带走。”

他说,一边说一边上下不动声色打量着陆景明。

陆景明当作没知觉,打开车顶灯,低头看资料。

这个辛启明,是某办公室的高层,年前找过他一次,以上头的名义,要求陆景明和他们一起做一个大局。

其实说起来就是一句话:用另一种方式,挽回国有资产的流失。

仓桥集团是上个世纪70年代的大型国有纺织企业,一直撑到10年前才倒闭,在最鼎盛时期有工人十几万,大大小小的分厂二十多个。

“倒闭后资产重组,我们发现三十年下来,一共有一百多亿资产不知去向,交代不明。”

“可因为年代太久远,当时的技术手段落后,很多证据都没有保存,所以最后变成无法追回的死账。”

仓桥集团董事长姓张,他安插了无数亲戚和亲信到集团各个重要部门,那三十年里,仓桥成了他的独立王国。

此人极端善于用人和敛财,并玩得一手好空太极,一左一右,哄得调查组团团转,几次无功而返,最后定为死账。

这件事纠缠多年,调查组换了三批人,依然束手无策。

不但如此,他还顺利逃脱了法律制裁,只拿到一个行政处罚草草了事,8年前顺利退休,离开境内,成了漏网之鱼。

05

“近十年,他的大儿子张文洋的集团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断扩大,总资产直逼千亿。”

“他们所有生意款项,起先都来源于仓桥公司的财务款,用了过桥和拆借洗钱的所有手段,把钱全部搬去国外,让国家蒙受了巨大损失,肥了自己的口袋。”

陆景明的眉头紧蹙,看资料,他用了近一个小时,慢得让人心慌。

但辛启明很有耐心,他甚至从座位后面的袋子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慢慢喝着,神情镇定。

看完资料后,辛启明做了进一步的介绍。

老张总也好,他儿子张文洋也好,整个张家人已经全部移民海外,近8年,张家父子几乎没有踏足国内的土地。

哪怕是香港,他们都没去过,可见其谨慎。

而他们的公司注册信息和资金流动,都在海外市场,我们力所不能及。

“通过正常手段,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鞭长莫及。”

“陆先生,我需要你想办法,在投资市场把他套进来,吃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不但有本金,还要有利息。”

陆景明放下手里的资料,往后靠了靠,一张年仅27岁的脸上,是这个年龄少有的沉着冷静,端方自持。

他的目光转向辛启明,有隐藏的锋芒:“我的条件,我也和你说过。”

年前他听闻大意后,就说了条件:免债,上头层面出面,给他免去或偿还债务。

他没去想能否成功,当时心里还觉得好笑,仓桥张总贪污公款一百多亿,也没比自己的欠债多多少,自己这要求,提了是注定得不到答复的。

可是今天接到电话的一瞬间,他心里突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希望。

如果没有了债务,他就能自由了,和万姿在一起,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背着沉重的大山生活。

辛启明看着他,目光深沉:“如果你能追回全部资产和利息一共一百七十八亿,我出面给你申请债务减半,如果能围追到翻过这个金额,翻过一倍,你少还十亿,以此类推。”

06

陆景明有些眩晕,他闭了闭眼睛,靠在后座背椅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辛启明没有说话,给时间让他冷静。

陆景明很快定神,他坐起来,重新拿起资料再看,这次看的是重点,速度快多了。

指甲在纸面上划过,出现了深深的印痕。

“不好做,我需要时间想一想,要下套要围追堵截,引他一步步疯狂,需要很长的时间,快和慢都要有。”

他翻到其中几页,张文洋野心勃勃,短短十年内,国外的公司已经在三大股上市,香港,美国,还有一个陆景明很少涉及的孟买交易所。

“周期短,形态就要及时把握,要和短线意图一起控制局面,才不容易走极端,而其他的方面,期货这一块他们也有介入,也能做一些短期文章。”

他沉默了一下,“但整个长线布局和实施,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

辛启明呵呵笑了两声:“我们等了十年,不在乎再等一年。”

陆景明弯了一下嘴角:“不是的,我说的是一年时间布局,真正收网,可能需要两三年,这是比较乐观的……当然,不排除运气好,时间可能缩短。”

辛启明摊摊手,一副非常想得开的样子:“那还能怎么样呢?总比看着国有资产在海外,追不回来好吧?”

他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当年仓桥集团那些下岗工人过得有多惨。”

那些人就像慢刀子割肉,很多人现在还挣扎在贫困线以下,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陆景明沉默半晌,这件事他一个人干不了,他需要一些帮手,但所有的帮手,都需要被辛启明这边认可,必须是绝对可靠的人。

不但要可靠,还要保密。

“谁都不能知道,包括你的爱人和家人。”辛启明说,“我可以帮你申请解除失信权限,让你做事更方便,但同样也要保密,你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

他们曾经抓到过张文洋的尾巴几次,都被他逃掉了,那是个警觉性高到惊人的人,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泥鳅成了精。

“不会的,”陆景明回答得很自然,也很自信,“基本的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我知道利害,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说。”

辛启明伸出手,陆景明握了上去。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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