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白富美的真面目(2/2)

段红眼圈通红,强撑着,恶狠狠地骂:“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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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明不理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到时间了,他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他们其实猜出来了段红说的那个“任何人”,很有可能是季颖,即使不是,他也绝对不受段红胁迫,这个女人,自私到了极点,有今天这个下场,是活该。

段红有点慌,脖子伸长了一截,好像不敢相信他真的要走一样。

陆景明开门出去,再关门,一点磕巴都没有。

他的脚步声已经快消失了,段红才从床上扑过来,正好医护人员关铁门,她咣当撞上去一声响:“你别走,我都说,我都说。”

陆景明已经走出十米开外,他迟疑了一下,办公室的许欢宴听见他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是真烦这个女人。

许欢宴很不厚道地笑了几声,哄了句:“好啦好啦,下次我出面,你回去吧。”

陆景明大步走回去,气势汹汹,段红有些畏惧,往后退,退回到床边坐下,未语泪先流。

但总算开始,一股脑把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钟裕做账的公司借的亲戚一共有三人,每个人名下都有至少6家公司,错综复杂,有些甚至都不是和钟裕本公司直接联系的,看起来也一点关系都没有,拐了很多弯。

这件事,钟裕已经做了至少十五年,而段红了解较多的,是前十年的情况。

“他需要大量的税票,那一块我有门路,我给他每年提供大量税票,他给我返点,所以,我就知道一点,但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他不会告诉我详情,我也不会少收他钱。”

段红声音颤了颤,她后面甚至为了多赚点,弄了不少足以以假乱真的税票过去,反正真真假假掺着给,钟裕的钱,不赚白不赚。

直到五年前,钟裕发现她提供了假税票,夫妻大吵一架后,钟裕断了她这边的货,她悔之晚矣却无可奈何。

夫妻感情也受到了影响,钟裕说她蠢,鼠目寸光,段红不服,两人不欢而散。

至于钟裕帮忙洗钱和转移资产的那个客户,段红不知道具体是谁,只知道钟裕叫他财神爷。

“那个人,是季家的季颖。”

“季颖和财神爷,来往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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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密切到什么地步,我也不知道,季颖这人嘴很严,她不想说的事,没人能知道,问也是问不到的。”

几年前,某次她跟钟裕吐槽季颖要求高,有时候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她不想给季颖做衣服了。

那时候,钟裕提醒了一句,说别得罪季颖,说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财神爷。

段红垂下眼眸:“从那以后,我就把季颖供了起来,她要怎么设计都行,怎么改都行,我怕的不是她,而是她后面的财神爷。”

陆景明沉默了一下:“你知道这些年下来,钟裕帮那个人转移了多少资产吗?”

段红摇摇头:“不知道,但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来回倒腾,十几年下来,十几个亿总是有的,再多我不好说。”

她容颜憔悴,形如枯槁,失去了成功的事业,被关在这个地方四个月,她的人已经死了大半,还剩下的那一小半,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而在苟延残喘着。

陆景明始终距离她有点距离,他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照你所说,你应该有很多办法能威胁到钟裕,为什么还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段红避开他的眼睛,她不想回答,直到又被逼问了一句,才低声说:“那个税票的事他要是捅出去,我也是要坐牢的,还有……”

还有,在一些大型服装比赛中,她贿赂过评委,钟裕也知道,他们夫妻两个互相包庇互相掩护,这种事做了不少。

“我一直以为有这些在手,他不敢动我,但没想到……”段红眼睛里有着滔天的恨意,“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我送到这里来!”

陆景明看着段红,眼带嘲讽,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对夫妻对婚姻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做事全是利用和被利用,最后机关算尽。

段红望着陆景明,眼泪一颗颗掉,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真心悔过。

06

“你在这里待半年,如果钟裕的事情属实,自然会有人来放你出去,我劝你最好听话,不要再闹事,那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陆景明声音淡淡的,面无表情,他眼中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辛启明已经找人介入段红的治疗,前几日她换了主治医生,用药开始调整,他们需要她日后作为证人出面指证钟裕,掐断张文洋在国内的这根线。

而她所犯的那些事,无论是做假税票还是贿赂评委,都将受到法律公正的裁决,她的人生,不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在这里……还是太便宜她了。

陆景明停了一下:“不过,只要你配合治疗和吃药,我会想办法通知你在国外的儿子,让他回国看你,以直系亲属的身份申请你出去,只要能满足出院条件,也许不用半年。”

段红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激动地从床上一蹦而下,冲到陆景明面前就要去抓他的手。

陆景明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她语无伦次,差点扑了个空,栽一跤。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段红几乎痛哭流涕,“你真的会告诉我儿子?你叫我儿子来救我出去好不好?我吃药,我好好吃药,我绝对配合。”

陆景明微微点点头,表示不假。

段红捂着嘴失声痛哭,她跪下来对着陆景明磕头,她求过很多次想见儿子,甚至把儿子的电话和地址提供给医生,但没有用,儿子的手机已经换号,打不通了。

一定是钟裕想办法说服了儿子换号,他一向是儿子心目中的好爸爸,舌灿莲花,随便什么理由,都能忽悠过去。

段红求天不应叫地不灵已经许久,都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

她跪在地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回过神,陆景明早已经走了。

一层层铁门一层层锁,楼下的陆景明回头看了一眼楼上,他听见耳机里许欢宴的叹息。

“景明啊,你说季颖和张文洋到底是什么关系?季齐呢,他知不知道?”

许欢宴甚是苦恼,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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