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主动请战（2/2）

“我等粗人，只管战场上厮杀，这些事情照旧督师做主的好。”祖宽站起来拱手说这么一句，又坐了回去。坐在武将这边第一位的陈燮，纹丝不动的坐着，盯着墙上的舆图看。

或许是对陈燮的印象有点颠覆的意思，杨廷麟望见陈燮的仰面看着舆图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试探“思华，有何想法，不妨直言。”为人还算老实的卢象升也看了过来，没有轻视的意思，真是希望听听意见。

“军报上说，流贼连营数十里，怎么都不下四十万人吧甚至更多。这么多人，吃什么”陈燮站起，走到舆图前继续张望，身后的眼神丝绝不在意的抬手，狠狠在舆图上砸了一拳道“流贼这是要饮马长江啊，闯贼好胆”陈燮做出了判断之后，连忙向卢象升拱手，高声道“卑职请战，愿率本部人马，先行一步，迎击闯贼。”

陈燮的戎马加起来不外两万，算上卢象升手里的军力，也就是三万多。高迎祥这一次的东进，真实目的就是奔着江南去的。这一点陈燮从史料上得出的结论，主动请战不外是要占这个天大的劳绩而已。

卢象升和杨廷麟不知道啊，心说流贼有数的巨寇，这一次都来了，连营数十里，四十万人都打不住吧区区两万人，就敢顶着打已往，这忠勇之心可嘉啊。换成卢象升的队伍，如果不是他没战必身先士卒，其他将领哪个敢像陈燮这么玩命尤其是在去年的下半年，曹文昭战、艾万年战死之后，不停有明朝将领在流贼的主动进攻陷战败，或亡或逃。就算是卢象升手下最能打的祖宽，也没高迎祥和张献忠的联军打败过。

“思华，流贼势大，登州营勇悍不假，照旧要慎重啊。”杨廷麟忍不住劝了一句，究竟现在一个阵营，担忧陈燮战败，大局被动摇。

“呵呵，登州营就没打过败仗，陈某有信心正面击溃流贼。还请督师率部随后跟上，为卑职压阵。”陈燮这一刻迸发出干云英气，这才有了点传说中骁勇跋扈的藩镇的意思。

卢象升犹豫了片晌，心里几多有点矛盾。主观上他不赞成陈燮这么往里冲，客观上又需要陈燮这么干。历史上流寇围困滁州，他可不就是这么干的么一万多人顶着数十万流寇打已往，居然被他打赢了。问题是现在他心里也没底气不是。

“思华，请说说你想怎么打”卢象升下意识的用上了“请”字，这人真没什么坏心眼，对于一个敢于请战的将军，这个时候该有的尊重一点都不少。

陈燮微微一笑，充满自信的淡淡道“堂堂之师，正面击溃，登州营从来都是这么接触。”这还真是实话，陈燮很少有什么战略战术的想法，登州营玩的就是差池称的战争。就流贼那些装备和素质，陈燮就没想过会输。接触要是比人多，建奴如何能入中原。

官道上灰尘飞扬，意气风发的高迎祥在路边的山坡上勒马远望。几十万人的行军，一眼望不到头。官道上，山林间的小路上，田埂上，都是正在往东前进的人流。灰色的基调，遮蔽了江南早春的绿野。

确山小挫之后，李自成攻克光州，为东进缔造了可能性。善于在盛行动战中调动官兵的高迎祥，不能不说玩了一把漂亮的战术诱骗。装着要回陕西，突然掉头往东。等官兵反映过来之后，各路农民军已经在江北大地上汇聚，滔滔洪流奔向江淮大地。

沿途官兵皆不敢战，闭门死守。农民军不做停留，快速往东。这一招导致原来军力就严重不足的卢象升，越发难以应付这个难题的局势。南直隶的京营战斗力不值一提，高迎祥担忧的照旧卢象升的天雄军和祖宽的关宁军。自打在河南联手张献忠打败了一次祖宽之后，关宁军不行战胜的神话不复。

再次把数家农民军汇聚在一起，乐成的奔袭江淮之后，高迎祥心目中预想的杀过长江的战略构想，已经具备了乐成的可能性。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探马报信“闯将把庐州给围上了，含山、和州也分兵去取。”

高迎祥心中忍不住激动，用马鞭一指前方“通知各家头领，我们去滁州。”

李自成围困庐州，分兵攻克含山、和州，江北震动，江南紧迫。初六，高迎祥、张献忠等部，围困滁州，环山连营百里。为不使流贼过江，江南涂炭，卢象升命祖宽配合登州营先走一步救援滁州，其余队伍随后赶到。卢象升做出这个决议，原因很简朴，行军速度。